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凤云昔脸容浮着浅浅笑意,步伐不停,与身后突然跪地不起的男子形成了一个鲜明对比,华光斜射,将她这张脸映照绝丽冰冷。
玉指微曲,凤云昔将藏在指甲缝里的东西挑开,一干二净,再无他物。
彧风是那位贵人的人,但这个惩罚还是需要的。
今日他能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明日就能让自己血溅当场。
这种比杀手还要冷酷的人,绝对可以做得到。
只有让他忌惮你,离你远远的,才确保自己的安全。
等彧风恢复过来,浑身湿了个透。
他白着脸运转自己的内力,发现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可这张脸,仍然白得吓人。
这么些年来,彧风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近距离的恐惧。
这身武功是他的倚仗,没有了就等于是死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姓余的,也无法做到这一步,难道说她是神医门的人?
不对,神医门的人绝对不会和姓余的走得如此近。
因为这一出,彧风惊得是三魂七魄丢了两魂三魄,愣是没想到其中的关键。
看来这事有必要亲自向王爷解释了。
凤云昔走到一处卖臭豆腐的小摊前,正要买回去给凤宴笙尝尝的,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眉角处,上面有一条浅短的血线,血渍落在指腹上,很有点触目惊心。
“啧,还是有点便宜他了。”
凤云昔知道,自己的准备远远不够。
四面楚歌的生活,真的不容易。
何淳的动作非常快,第二天就派了大管家过来和凤云昔谈药材的生意。
坐在药回堂的屋里,凤云昔将自己所需要的药材都写了下来,价格方面也和大管家说过了。
大管家一听,傻眼了。
怎么听,都像是何淳在送她药材?
“千棠大夫,这事我还是回去和大掌柜商量商量。”
“请便!”
凤云昔一摆手,示意大管家可以随时回去商量。
实在是凤云昔需要的药材里太多古怪的东西了,比如这什么曼陀罗花,桃花之类的,一种看着稀有,一种看着平常之极。
凤云昔就在家里等着何淳那边的消息,这一等又是三天。
三天后是何淳亲自过来的,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管清卓。
这让凤云昔有点讶异。
管清卓也没料到何淳谈生意的对像会是凤云昔,脸色也稍微变了变。
凤云昔客客气气的将两人请到屋里喝茶,凤云昔也不啰嗦,直接点明主题。
等何淳点头,凤云昔就拿出了之前何淳送来的金子往前一推,算是付了订金了。
何淳嘴角一抽,心说这买卖做得可真赔。
凤云昔笑眯眯的瞅着对方:“何公子有困难?”
何淳眉毛一跳,艰难说:“千掌柜只管等着收货。”
管清卓一直坐在旁边看,表示对这两人的一来一往不理解,更不理解何淳甘愿白送药材的行为。
等送走两人,楼远尘就突然从后院回来了。
凤云昔一看到楼远尘就皱眉:“是笙笙出什么事了?”
楼远尘一愣,说:“无碍,只是有件事必须和你说。”
“什么事。”
“骓阳城不能再呆了。”
听到楼远尘这句严肃又坚决的话,凤云昔就是一愣。
难道要让她跑路?
可也总得有个理由吧,凤云昔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颇为无语。
在谢家时,她没法安心行动。
到了外面可以自由伸手伸脚了,却不时招惹一些大麻烦,她这是招惹着谁了?
“为何?”
楼远尘没说是为什么,可他还是很坚决的说:“离开骓阳城才是对你好。”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
凤云昔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离开骓阳城。
过了会,就见管清卓去而复返,此时正用一种复杂又有点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凤云昔。
“管少爷可是有什么事?”
凤云昔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中的药捣,看着他问。
管清卓又往外走几步,见凤云昔没跟上来就回头道:“跟上来。”
那语气分明是要命令人,凤云昔收起脸上的淡笑,慢步跟了出去。
站在药回堂一边的安静处,管清卓犹豫了一下就直接发言:“你随我回京都。”
凤云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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