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神医,杀人凶手,就是他……”人群中有人愤怒指向元安,大声一喝。
这一声吼喝,大家的情绪就激动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进了这道门,钱七就拿过一边的木棍,大喝:“退后,都给老子退出去,他娘的有事不会好好说,什么杀人凶手你给我站出来说清楚!”
钱七的手很快,一把抓住那个激动呼喝群众的中年男人,将他往前一拉面对着大家。
中年男人被钱七这手劲抓得心一凉,但他脸上依旧怒容满面的吼喝:“大家看啊,药回堂杀人不认账……杀人偿命,一定不能就此助长此风生长,他们现在能害死一人,将来就能将你们全部害死。”
随着中年男人的这个声音落下,大家的情绪猛然高涨。
眼看着就要冲进来打砸药回堂的店门,凤云昔冷冷的道:“你说我们药回堂杀人,就提个证据吧。”
凤云昔的声音不大,却能让涌到前面的人听得见。
不等中年男人说话,旁边一人指着他们的身后架上的人大声道:“这就是证据,大家把这群毒医杀了!”
凤云昔顺着喊话的人往后瞄了眼,又是一个冷笑:“他没死。”
病人的家属一听马上就双目一亮,原先吼叫的中年男人见状又是大声喝喊:“别听信她的话,这个女人是药回堂的主谋,大家把她拿下了。”
“我看谁敢,”钱七脸上戾气大散,往前面一挡,威凛凛的抓着中年男人往前推了推。
中年男人被钱七这架势吓得咽了咽口水,一时没把话喊出口。
一个妇人披头散发的冲出来,猛地抓住了凤云昔的手,眼眶发红的嚎着:“你赔我相公……天道不公啊……”
凤云昔眉一皱,忍着手腕的隐隐作疼伸出来扶住这位情绪失控的妇人,温声道:“他还活着,我能救他。如果你们再阻挠,他是死是活就难了。”
“不要相信她的话,一个孩子一个女人,能有什么真凭实术。一定不能相信她的话,她就是想要……”
“住口,”凤云昔抬手摸向中年男子的脖子,他瞬间就哑了。
凭他憋红了脸也张口说不出话来,看着突然失声的中年男子,大家就有点被吓到了。
不会真的被毒死了吧?
大家瞬间对凤云昔蒙生了退意。
没想到这女子看着倾国倾城,不想有一颗蛇蝎心。
太可怕了!
想要找凤云昔偿命的妇人看到中年男子使劲张口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看向凤云昔的眼神就有点变。
凤云昔看到大家安静了下来,嘴角泛起温柔的笑,安抚着道:“他是不是吃了我们药回堂的药中毒的还未可知,我们药回堂每开一个药方都有双份,一份在病人手中,一份在我们手中。在抓药时也让客人自己抄录一份作为备案,药量也让客人自己看清楚再对照拿回家煎服。如果这位真的是吃了我们药回堂的药发病,绝无可能。我的医术是家传,虽不是如何能拿得出手,可治好过的人却也不少,也没有见哪位有说是被治死的。”
凤云昔这一番话说得柔和,语速虽不慢,也是十分的清晰。
来药回堂看病抓药的人都知道,药回堂的药比别的药铺便宜不说,还给病人交了实底。
也就是凤云昔所说的那样搞了一个双份保障,避免了后续问题的纠纷。
凤云昔说完这话,她发现人群里有好几个人的脸色有点不一样。
嘴角一勾,心中冷笑。
看来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了。
元安就算是看病也是一些平常的小毛病,一般重病的人都不会轻易让一个小大夫看。
来药回堂的,最多也是抓药的人。
躺在地上的人一看,原先就是重病过。
在前面回春馆里看了病就跑到了这边来抓药,钱七不是大夫,当然只会看药方抓药。
妇人马上就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个药方,上面仔细写着她丈夫的用药量剂。
凤云昔看到这就道:“大娘,大叔的病怕不是在这里看的吧。”
妇人的脸色就变了。
而人群里的那几个人就退了出去,他们显然是没有想到药回堂还预留了一份药方。
凤云昔看这手笔就已经猜测得到一些了。
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凤云昔对妇人道:“大叔的病情紧急,不能再移动他了,还是让我看看吧。若是再出问题,我以命还命给大娘。”
妇人抬起煞白的脸,嘴唇抖了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因为她没主骨心,身边拿主意的人也没有。
人群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看着脸色发紫躺在架子上男子,都对妇人报以同情之色。
群众都知道,躺在地上的这个男人是骓阳城外大胡村的猎户,大胡村的人都姓胡,而这对夫妻无儿无女,但在城乡里的人缘很好,所以在得知这位姓胡的猎户吃药吃出毛病了,马上就呼喝群众过来。
大家都以为是在药回堂被治成这样的,原来只是来抓药的药堂。
村民们再傻也在妇人的反应下明白了点什么。
“胡三娘,你就让这位女大夫试试吧……胡三可等不起了。”
其实大家都觉得胡三已经死了,平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具死尸。
气息都已经感觉不到了,不是死又是什么。
叫做胡三娘的妇人突然扑到丈夫胡三的面前,大哭了起来,令看者为之动容。
凤云昔叹了口气,拔开人群走到面前,观了观胡三的气色,秀眉紧蹙。
这症状有点麻烦了。
“胡三娘……让这位女大夫瞧瞧吧,”周围的群众也忍不住眼眶生红,同时出声劝了句。
他们这典型的就是死马当活马治,因为他们都觉得胡三已经没救了,不如让凤云昔出来试试,有一线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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