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棠姑娘。”
钱七将最后一袋子的东西放进马车,看到凤云昔站在路前朝谢府的方向观望,神色有点怪。
凤云昔回过身:“走吧。”
“娘,刚才我听到了……”凤宴笙眨着眼,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要掉。
凤云昔把儿子抱住,道:“以后娘带着你重新开始生活。”
“娘,呜呜……笙笙想哥哥了。”
凤云昔眼神微暗,安抚着放松下来的凤宴笙:“哥哥在天上看着你呢,笙笙要乖。”
“哥哥真的看得到吗?”凤宴笙抹了抹眼泪,带着哭腔问。
凤云昔坐到了马车里拥着儿子,点头。瞎子少年坐到前面,抱着剑靠在马车边外,驾车的是钱七。
因为东西不少,他们又另外雇人和一辆马车。
白广很不悦,因为他竟然没能和美人一起,和这个不大不小的小鬼呆在一起,郁闷死他了。
元安也不待见他。
两人到是安安静静的各坐一边,谁也不理会谁,相安无事。
谢家的人顾不及其他,外面忙得焦头烂额,家里又一桩一件的跟着发生。
沈氏的死对谢府的人来说,是十分惊讶的。
实在无法想通,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件小事,竟闹到自杀的地步。
衙门的人觉得蹊跷,愣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案,又只能作罢。
宁县令头疼的是跳船的那桩案子,诡异之处让他无从下手,那些死者家属闹得厉害,宁县令恨不得马上找个替罪羊给了结了此案。
偏偏这案情实在没法继续查,也没法拿人顶黑锅。
两岸的人,分明就看到他们这些蠢货自己跳水死了。
死无对证。
等他们反应过来无论如何都要拿个人来顶罪时,凤云昔已经离开了箪城。
宁县令更头疼了。
且不说谢府的这边,凤云昔从箪城出发去骓阳城,中途有一辆马车车轮子出了问题,只能在山路边扎营休息一晚上再继续。
钱七和驾车的车夫在修马车轮子,凤云昔和凤宴笙在生火,元安和楼远尘到深处捡柴火。
火刚生起,黑暗的远处慢慢的行来一辆马车,脚程不快,给人一种沉重的错觉。
楼远尘将手里的柴往火堆旁一丢,拔剑站到了前面。
瘦劲的背影无形的撑起一片天。
钱七不敢怠慢,也拿了匕首走到前头,盯着前边过来的马车。
马车是两马相并拉行,马车通身散发着铁寒的气息,驾车的人穿着一件水蓝的素袍,头戴着斗笠,将他大半的眉眼都遮住了,只露出削寒的下巴。
这不是普通人。
马车也不是普通的马车。
里面的人,想必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我们只路过,不会停留。”
男人抬了抬斗笠,对前面的少年说。
楼远尘耳朵一动,慢慢的收起了剑,让过。
马车从他们的身边行驶而过,一口风吹过来,一股淡香从车内飘了出来,小窗的帘子被撩起,露出里面幽暗一角。
凤云昔转身看过去,擦身而过的瞬间,她隐约看到了一个轮廓,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轮廓。
“等等。”
凤云昔突然转身叫住就要错身过去的马车。
脱口而出的那刻,凤云昔自己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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