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姝看到扑向制香水池,眼神有瞬间的发冷,将旁边没有点燃的油灯打向王语的裙摆。
“嗖”的一声,火苗蹿得老高!
“啊!救我,快救我……流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救我,流姝……”
流姝眼睁睁的看着被火包围的王语自取灭亡,将屋里的东西都推倒,方便燃烧,然后她瞄准后窗,咬牙冲了出去。
“千棠姐姐,看,那起火了!”
绻儿抬手指着一个方向,惊道。
凤云昔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儿火苗正以不可挡之势燃烧着。
那里……是香室。
凤云昔手腕一动,将手里药包捏住,又放回了原位。
“千棠姐姐?”
“叫人。”
凤云昔放下这话,朝着香室走去。
“走水了!香室走水了!”
有人呼喊了起来,吸引了府内所有人的视线。
等他们聚集在一块,主人家大声呼喝着要救火时,不知道流姝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一脸惊慌的指着香室叫嚷着自己的香料。
没等他们救火,烧得干净的木门突然打了下来,惊得大家后退好几步,脸色各有不一的变幻着。
“咦?那是个人!”绻儿叫出声后就马上捂嘴。
大家一看,果然是个被烧得不成人型的人,但依然能辨认得出是个女人。
一串珠子烧红的滚出来,其中一颗就落在廖嬷嬷的脚边,廖嬷嬷瞬间就有些呆滞了。
“这是……”
“这好像是王语姐姐的!”绻儿又是第一个出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凤云昔下意识的看向绻儿。
然而她却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往后缩了缩,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凤云昔微眯了眯眼,视线重新扫向烧焦的王语尸首上,目光最终落在被黑灰熏染的手腕上,上面有一圈并不太明显的硬物。
绻儿话音落下,廖嬷嬷就两眼一翻,这次是直接晕死过去。
流姝那位师姐从后面闻讯过来,看到这幕,凑到流姝身边,“怎么回事。”
流姝面容冰寒,淡淡道:“是这女人自己找死。”
师姐皱皱眉,“处理好些。”
“我知道了。”
师姐不多说,回屋去。
她明日还得继续赶路去京地。
凤云昔将流姝和那位师姐的动作看在眼里,微微垂眸,眉心一蹙。
心说这个流姝还真命大。
这样都弄不死。
死神瞧不上的人,永远都受幸运神的眷顾。
流姝就是这么一个。
王语死在了她的贪念上,那东西本来就是为了给流姝准备的,没想到被王语拿了去。
凤云昔过来时,将一个镯子放进了流姝的屋窗里,王语进去过。
否则那东西不会戴在她的手中。
对坏了自己事的王语,凤云昔皱皱眉,对此并无一丝愧疚感。
怪就怪她太贪心了。
女主人沈氏对一把火毁了香室很是窝火,对王语的死压根就不放眼里。
不过是个丫鬟而已,而香室里有她女儿的治脸药在。
希望不会是大问题。
谢召对王贵一家闹出来的事很不满,让谢奕处理。
宁氏站出来主动向谢奕包揽了,谢奕心情糟糕,也就由宁氏。
折腾半夜,流姝捂着灼伤去找她的师姐,一进门就阴着脸冷冷道:“师姐,王语袭击我时很不对劲。”
师姐正恼流姝打扰到了自己,听她这么一句,坐直了身看过来,“你说府里有用毒高手?”
“极有可能。”
师姐眼眸一眯:“会不会是那叫元安的小大夫。”
“不会。”流姝十分的笃定。
“明日我就得走了,你自己小心,有事再与我联络。”
“我知道了,”流姝一脸阴霾。
凤云昔站在远处,静视着流姝所居的方向,眼神明灭不晦,站在她身后守夜的绻儿从后半夜后就没再和凤云昔说话。
实在是凤云昔的气息有些不同以往,这让她不敢靠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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