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韩百航一目数行的扫过白纸,发现上面列出的是一个武器清单,数量之巨让人眼花缭乱,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这是南苑军营的军火?”
“没错。”
周栋良道:“幸好你比武赢了张景惠,不然这些军火要是落在奉军手中,那真是养虎为患了。”
韩百航心下庆幸,当时他能与张景惠赌斗,只因吴佩孚的军令如利刃悬在头顶,让他骑虎难下,只能以命相搏,这才侥幸取得了胜利,如果有的选择,他才不会和张景惠硬着干。
周栋良嘱咐道:“百航,这次若见了玉帅,一定要坦诚相待,不能耍一点的花枪,不然让玉帅生了恶感,你今后的前途只能止步了。”
韩百航忙点头,现在吴佩孚可是直系的第二号人物,掌握生杀大全,若得了吴佩孚的厌恶,那真是只前途渺茫了,只有叛逃一条路可以选择。
与周栋良叙话完毕,他派人将韩百航送至了列车上,列车装满了军火物资,几乎没有了站脚点,一路受尽折磨的到了长辛店,韩百航一下了军列,却又就被车站守备军带至了监狱中。
韩百航很是惊慌,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在监狱中苦熬过了两天,才有消息传回道:“有皖军余孽偷袭了直军司令部,正处在戒严当中。”
到了第三天,韩百航被人从监狱提走,一路乘车来到了直军前敌司令部当中,第一次见到了吴佩孚本人。
吴佩孚见到韩百航的第一面,给他印象不像是挥斥十几万大军的大帅,而像是一个长者,十分和善地笑道:“你就是韩百航,也没有三头六臂嘛,怎么就能抓住段芝贵等人。”
韩百航恭手而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个马屁道:“只因段芝贵等人畏惧玉帅的虎威,卑职才有机会抓住他们。”
吴佩孚哈哈一笑道:“胡说八道,我有什么虎威,战场上的胜负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要拿我当昏聩的人看,你的功过我都看在眼中。”
韩百航忙道:“卑职不敢。”
吴佩孚道:“现在大战结束,军中暂时没有合适位置给你,现在有个重任要交给你,你敢不敢去做。”
韩百航打了个立正,沉声道:“卑职愿肝脑涂地。”
吴佩孚点头道:“河南、安徽、山东交界处的永城,你听说过没有?”
韩百航略一沉吟,点头道:“卑职有所耳闻,听说那里土匪有几十股之多,大的土匪有数千人,小的土匪也有上百人,呼啸地方为患。”
吴佩孚道:“不错,我想要你去永城除匪,如能绥靖地方,本帅一定不不吝啬奖赏。”
“不知玉帅给我对少兵马。”韩百航抬头道。
吴佩孚竖起一根指头,道:“就你所部一连兵力,我不会加派给你一人,你敢不敢立军令状。”
韩百航昂然道:“卑职领命,一年之内如肃清不了永城匪患,卑职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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