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镇定道:“这不是激化矛盾,而是表明不可欺的态度,不过要记住一条,决不能先于奉军开枪,即便奉军开枪,也得忍耐再三之后反击。”
林建岳显得忧心忡忡,他虽不大同意韩百航的这个计策,但苦于自己也没有良策,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点头答应了。
随着命令下达,两个团分从南苑东西们杀出,迅速的对南大红门外的奉军做了倒八字包围态势,就地挖掘战壕工事,同时派出游骑在奉军周围侦查。
张景惠从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大怒道:“命令部队给我扫清当面的直军。”
奉军的部队刚冲出来,前进索敌支队的部队也分别对应拦击,双方朝天放着枪,可谁也不敢第一个指向对方开打。
就在这时,城内的前进索敌支队猛地涌出大批的部队,挺着刺刀将门口的奉军缴了械,奉军虽然不甘心失败,但又无可奈何,与此同时,韩百航又下令部队将俘虏的奉军全部送回,把阻拦奉军主力的两个团也都撤了回去。
张景惠吃了暗亏,暴怒异常,亲率着部队再次杀来,同时把工兵调来,他打定主意,大不了就把南苑的城墙炸出一个缺口,反正前进索敌支队总不能防守得住几十里的城墙,无论如何要进南苑军营捞一把,不能空手回去。
韩百航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气势汹汹而来的奉军,他晓得刚才只是热身,真正的考验才算来了。
“林副司令,我们去会一会张景惠吧。”韩百航一推棋盘,起身说道。
张景惠大马金刀的骑着马来到城下,举起马鞭就喝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奉张雨帅的命令来接收南苑军营,那个不长眼的敢拦着,别怪老子的子弹不长眼。”
随着他的话,城下奉军摆好了开战阵势,士兵们哗啦哗啦的拉着枪栓,对着城墙上扬着枪口。
“不巧了,我也是奉吴玉帅的命令来接收南苑,我部已在顺利接收中,贵军还是请回吧。”韩百航在一群军官的簇拥下走出来,间隔二十余米的时候,他停住脚,不卑不亢的喊道。
“你他娘的是谁?”
张景惠看过来,见到韩百航年纪轻轻,便存了轻视,道:“把你们这个支队的司令给老子叫出来。”
韩百航背着手,笑嘻嘻地说道:“我便是支队司令,阁下是?”他明知故问。
“老子是奉军副司令张景惠!”
张景惠甩了一个响亮的马鞭,指着韩百航厉声喝道:“快让开道,你再敢拦着,别怪老子收拾了你们这些降军。”
韩百航不紧不慢的打着官腔道:“张副司令错了,我率领的部队虽是皖军兄弟起义而来的,但我本人是第三师的军官,是玉帅委任的司令官,接管南苑军营也是玉帅的军令,卑职不敢违背,长官若有意见,可向玉帅反应。”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张景惠挑不出不对来,在他身后的林建岳暗中竖起大拇指。
张景惠是老江湖了,岂不知韩百航的心机,他冷笑一声道:“吴佩孚不过是直军副司令,与我职位相当,我才不管他下的什么命令,张雨帅的命令总要大过他下的命令。”
韩百航暗道厉害,张景惠抬出了张作霖,他还真不好反驳,只能微笑道:“张副司令说的极是,只不过直奉毕竟是两家,未能统一指挥,您不必听玉帅的命令,张雨帅的命令也落不到我身上。”
张景惠不愿和韩百航斗嘴,拿出了土匪的架子,瞪圆了眼睛骂道:“你小子听不懂人话怎么滴,弟兄们给我上,谁敢拦着机枪突突了他娘的。”
奉军士兵齐刷刷的向前一步,传出一片拉枪栓上刺刀的声音。
韩百航脸色微变,张景惠蛮横,他却不能,猛地回头向军官喝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
说完,他挺直了胸膛走向张景惠,朗声道:“张副司令,奉军能打,我手底下的弟兄也不是泥捏的,真打起来你我谁也吃罪不起,还是放下枪,咱们换一个方法来解决。”
张景惠以为韩百航要退让,暗想现在奉军南苑独吞有困难,两家对半分还是能接受的,便说道:“你先说来听听。”
韩百航笑道:“咱们当兵的战场上搏命,靠的是两个本事,一个是枪法,一个是搏杀功夫,既然你我两军为了南苑军营而争执,动武不免伤了和气,我的意思是,咱们两军以比试枪法、搏杀功夫来定输赢,如果我军输了,南苑拱手而让,可要是贵军输了,请立即退走。”
此话一出,双方人都愣住了,以比试决定南苑军营的归属,未免太儿戏了吧。
“好!”
张景惠一口答应,韩百航的这个办法正合他的心意,在东三省两伙土匪因某事起争执的时候,都是以比武轮输赢的,不敢比试的人就是怂蛋,他自忖手底下能人不少,一点不虚韩百航,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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