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独立房间里,夏洛特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放下,沉重地吐了口气。
“谢了兄弟。”他朝正在桌边摆弄着瓶瓶罐罐的克莱尔道谢,“我现在觉得舒服多了。”
克莱尔声音有些不对,听上去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的那种冷静,“可我现在却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想要杀人。”
“放轻松,兄弟!”夏洛特吓了一跳,他有些搞不准克莱尔话里有多少认真的成分,“听好了,我会解决这一切的!我答应过斐雯丽,只要她不愿意,谁也别想强迫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哪怕强迫她的人是我父亲!”
“放心吧,我比你要冷静得多。”克莱尔叹了口气,他羡慕地看了夏洛特一眼,“有时候我还挺讨厌这份冷静的。”
“不!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冷静。”夏洛特擦了擦额角的汗,他搞不准这汗是因醒酒药、还是克莱尔的缘故而流,“你要知道,我冲动点没事,大不了被父母狠狠批斗。可如果你冲动……拜托!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我从父母那接到命令,要我去干掉一个叫克莱尔的混球!”
“去你的吧!”
也唯有夏洛特,才能让克莱尔在这种时候还能苦中作乐地哼笑。
“所以关键要看斐雯丽的意思。”夏洛特话回原题,他按压着自己的额头,想要纾解压力,“天哪!这次回家真是诸事缠身,我连自己的问题都没有弄明白,关于斐雯丽的秘密和命运钱币也没弄清楚,可现在却要被迫去破坏一场婚约!真是麻烦透顶!”
也许是三场……你家哥哥可不见得想娶辛西娅,而你,还得想办法过塞西莉亚和费拉德伯爵那关……
看着夏洛特那苦恼的模样,这话克莱尔没忍心说出来。
“你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干嘛?”夏洛特抬起头,“你难道很好过吗?”
克莱尔耸了耸肩看向窗外,这时,他注意到宴会恰好散场,参加宴会的贵族们有的东倒西歪、有的高谈论阔、还有的意犹未尽。
费拉德伯爵将一个烂醉如泥的贵族递给他的仆从,那个贵族在仆从的搀扶下尝试了好几次才上了战马,真不愧是北境男儿!他居然还敢骑马!?
那个贵族还大声嚷嚷着,“巴特利特!你绝对喝多了!哈哈哈,服了吧!”
费拉德伯爵只是擦了擦汗,摇了摇头离开。天啊,他的酒量可真好!
克莱尔又以怜悯的眼神回望夏洛特,这次他确信他的好兄弟是被曾经的岳父给下了套。
“你干嘛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克莱尔撇了撇嘴,他现在确信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是句至理名言了。起码现在的他就舒服多了,至少能做到与埃尔伯特单独相处时不会出其不意地给他来上一刀的程度。至于给他好脸色?那不存在的!
“不。”克莱尔指指窗外,“我只是想提醒你,宴会已经散场了。”
夏洛特走到窗前往下一看,克莱尔明显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接下来,夏洛特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僵硬。
“很好!”他僵硬地说,“接下来我就要上战场了!”
“需要来点酒吗?”克莱尔现在觉得让他醒酒也许是个坏主意了。
夏洛特最后还是喝了一小杯红酒,这样让他觉得勇气非凡。
虽然号称从小调皮捣蛋、乖张贪玩,但夏洛特对于父母多少有些天生的恐慌。这无关地位与实力,只关乎人的天性与爱,正因为在乎,才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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