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秉岩还被汲妙困在土牢中,一阵惊疑不定。
他的神识只能感知到20丈远,至多40丈,再远就完全感应不到了,故而他根本不知道汲妙已经杀了庄浔夫妇,他只听到汲妙和顾宝岳在离开光幕前曾经商量过,好象是要去对付邪修的。
那可是邪修啊,这两个死丫头莫不是疯了?还是不想活找死去了?
自二人出了光幕之后,赵秉岩就开始担心后怕,不是为二人,是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忐忑不安等了半天,汲妙和顾宝岳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汲妙还将他放了出去,并告诉他邪修走了,他可以放心滚蛋了。
见汲妙不欲多说,顾宝岳识趣的没有挑破庄浔夫妇已死的事情。
“那两个邪修真的走了?你们没骗我吧?不是想诳我出去送死吧?”赵秉岩一再追问。
殒身之祸突然解除,反而是那么的不真实,让他都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看他一脸不信,汲妙皱了皱眉,“谁耐烦骗你,不走的话是想继续做牢吗?”
做了近十天的牢,赵秉岩都快习惯了,一点都没把汲妙的威胁放在心上。
“做牢也比送死的强。”眼珠子一转,一指顾宝岳,“除非她也走,她要不走我也不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
莫名躺枪的顾宝岳,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闭目调息。
“待她恢复法力她自然也是要走的,到时你二人一块走吧,路上还能有个伴。”汲妙道,一幅恨不得二人赶紧滚蛋的模样。
这一个两个的都快把自己当成大爷了。
“谁要跟她作伴!”赵秉岩一脸嫌弃,他如今和顾宝岳一点关系都没有,更加不必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我只是让她一起离开,免得你们诳我,等出了光幕,我二人自然是要分道扬镳的。”
顾宝岳眼都没睁,嘴角挂了一抹冷笑,呵呵两声道:“你放心吧,我顾宝岳说话算话,说不会缠着你就绝不会再缠着你。出了这道门,你我从此陌路,他日倒霉遇见了,也千万要装作不认识!”
“本来就该如此,你记得最好。”赵秉岩一甩衣袖,做出划清界限的姿态。
见这二人还是针尖对麦芒,汲妙也懒得理会,自回后院去了。
其实后院除了密室和地火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禁制,但顾宝岳二人总觉得后院如龙潭虎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擅闯,连神识外放都下意识的避开了后院。
只不过是无意中传送到了琴瑟居,就被汲妙打劫了一个储物袋,再擅闯后院,天知道汲妙会怎么盘剥整治他们。
在这一点认知上,两人竟出奇的一致。
赵秉岩本对汲妙有一肚子怨气,但危机已然过去,他心情好得很,决定不与汲妙一般见识。
顾宝岳恢复法力之后,想起赵秉岩的态度,哪里愿意等他,原还想在离去前跟汲妙道个别,但她向后院喊了几次话,汲妙都没有现身,只能作罢。
谁知她刚要走了,一条小青蛇却悉悉索索的爬了过来,尾巴上还系着一个眼熟的储物袋。
那是她初到琴瑟居时,被汲妙打劫走的,巨宝院发放给外门弟子的储物袋。
小青蛇爬到她的脚边,昂起头颅看她,蛇尾啪啪往地上甩了两下,示意她快些把储物袋拿走。
那张大脸系得太紧了,可疼着呢。
顾宝岳仿佛在蛇脸上看出了拟人化的不高兴,又看它脑袋圆圆,青翠可爱,觉得甚是有趣,拿回储物袋的同时,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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