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年听说稹亲王在现任君王登基后就因行宫失火而葬身火海,但现在看来,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隐在世间培养势力,不知什么时候又要卷土重来。
而阮雅所生的两个孩子,是昭阳侯府和稹亲王的所有指望罢。
顾惟放在桌下的手捏了起来,阮雅是稹亲王的人,那当年皇宫的刺杀她也是知道的,外祖父因保护君王而死,自己的母亲也被她算计在内,还有小时候溺亡的哥哥,全部都是阮雅下的手。
前世皇室有能力的人全都死于非命,今世自己要出府势必会与皇室的人碰面,要不要,借他们的手,铲除祸患。
夜。
时至深夜,皇宫里除了侍卫巡逻时拿着的灯笼,其他许多宫殿都已经熄灯入寝。
而在东方的一隅宫殿里,殿里灯火通明。梨木桌案上摆有一摞信纸,此时一名青衣男子正端坐在桌前阅览者手中的书信。
半晌之后,他将手中的信纸折叠成两半,在烛火下引燃,化为灰烬。
“吱呀……”
殿里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戴着斗笠,身着玄色锦服的男子进了殿里。
“有事耽搁了,来的有点晚。”
进来的男子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俊朗的面庞。
“明日商量也是一样,不必如此着急。”
青衣男子见着进来的人,略微惊讶。不过人都来了,还是将事情讲明白。“是外州来的消息,卫州顾家的人要回京了。”
“这是什么缘由?”玄衣男子皱眉。
“阮家和顾家的两位老夫人寿辰,借这个缘由,回京探亲。”青衣男子右手扣起桌案,“还有明年春招,曾州那边送了信来。”
玄衣男子扶额,即是为难。
“怎么都聚一起了。”
“殿下,这么多年了,没理由再死压着。”那边的人一个个都按耐不住,打压并不是长久之计,既然都想来试探一番,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玄衣男子沉默良久,也没想出什么其他的法子,赞同的点点头:“如此,到时候我从军营里调些人出来,派去顾侯爷那边。他们一来,京城必将严守。”
听到顾侯爷,青衣男子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又想起前日收到的信。
“安颦前日给我送信,说是要从福州启程回京了。”
“这丫头,去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不过怎么不给我这当大哥的回信。”玄衣男子有些无奈。
“殿下日日忙碌,安颦岂会不知。”最近外州的人都不安分,内有忧愁,大多都是深夜议事的时间。
“确实。”玄衣男子又戴回斗笠,大步向外走去,“夜深了,其他事有时间再深议,安颦那边就麻烦你派人去接应她了。”
不知又要去赴谁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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