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内力。

这样的模式，吕曜并不陌生，很多武侠小说里，都有着这种操作。

吕曜也是一指伸出，对上了方照的这一“剑”。

“来得好。”方照眼眸一亮，隐隐间，有着股见猎心喜的意味，袖袍飘转，手指变“刺”为“斩”，对着吕曜一斩而落。

面对方照这一斩。

吕曜眼眸凝了凝。

这一斩，看着简单，无形中，却暗藏着诸多变化，若是应对得稍有差池，一步错，步步错，只怕再难翻身。

灰衣老僧方照，绝对是位剑道宗师。

吕曜挥指斩出，凝神而对。

两人隔空论剑，顷刻间，已经历了数十次交锋。

屋子里。

弥漫着股无形的胶着、炙热感。

随着交锋持续。

吕曜脸上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这场考验，绝非等闲！

方照盘坐如钟，一记记剑招，信手拈来，看着简单，又暗藏诸多精妙变化，时而厚重，时而繁复，时而拙朴，时而又变幻多端，如同一部剑术百科全书。

这对吕曜，是种考验。

也是种磨砺。

唰！

骤然间。

一束光照，透过窗口，倾斜着，洒落在两人之间。

方照双手抬起，袖袍如灰云翻飞，他十指探出，根根如剑，掩藏着无数玄机变化，隔着虚空指出。刹那间，仿若有无数虚幻剑影，从四面八方，向吕曜笼罩而落。

屋子里的气氛，为之一沉！

仿若连流转的空气。

都化作剑意。

又变成一座囚笼。

将吕曜困住！

上下左右，上天入地，悉数埋伏杀机！

吕曜眼眸凝起，他的眉发，已被汗水浸湿，但他的眼神，却变得越发沉静。

面对倾压而至的剑意。

滚滚杀机。

他伸出了一指。

吕曜的手指，修长而又白皙，匀称如剑。

这一指，明明速度不慢，看起来，却像是遭受了无数阻碍，每推进一寸，都仿若经受了千百次的交锋，千难万阻。

随着吕曜手指探出。

那束倾落在两人之间的光照。

如被激荡的水面般，泛起阵阵涟漪。

无数光粒尘埃，飘飞乱舞。

屋子猛地一暗。

光照隐没。

昏暗的屋子里，传出嗤的一声轻响。

又是一声苍老、惋惜的叹息。

隐没的光照，重又亮了起来。

吕曜与方照两人，依然相对而坐。

但吕曜探出的手臂上，衣袖已然寸寸碎裂，化作碎布飘飞，坠地。

而他的手指，已抵在了方照的咽喉上。

“我输了。”

方照叹道，随后缓缓站了起来，向着吕曜躬身，合掌行礼，道：“贫僧着相了，可怜多年修禅，依然看不破这胜负心，望施主恕罪。”

吕曜也站了起来，向方照还礼，“大师言重了，大师武学渊博，剑术高超，令人敬佩。此次考验，让晚辈受益匪浅。”

方照道：“恭喜施主通过考验。”

终于通过了考验！

看向摆放在桌面上的《孤禅录》，吕曜眼眸中，也是不禁流露出一丝期待、炙热的情绪。

“考验既已结束，贫僧就不再打扰施主观阅《孤禅录》了。

希望施主能早日领悟，贫僧静候佳音。”

方照退出了屋舍。

屋子里。

只剩下了吕曜。

及孤禅录。

一人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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