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妈妈常说,她看起来天真无邪,随意,对谁都自来熟,但这只是她的表象,她为自己戴起的面具。
她骨子清冷、疏离。
在孤儿院的小朋友正为了抢一颗糖果一个旧玩具而打架的时候,安荔浓已经无师自通的装娇弱扮可爱哄大人开心从而获得更多的糖果和玩具。
安荔浓看一眼空荡荡的房子,确定没有什么地方比她身上更安全了。
“小荔枝?”
安国邦准备用木板给安荔浓搭一张床。
石河村属于南方小村,即使冬天也不会很冷,不需要炕。但如果想要在短时间内打两张床也不可能,一是木匠没有时间,二是他没有木板。
安国邦的旧床留在了安家,换了安老头为孙子结婚准备新床用的木板。但这些木板只够给安荔浓搭一张小床。
至于安国邦?
暂时打地铺。
“暂时委屈小荔枝了。等过了夏收,爸爸再让人给你打一张漂亮的小床。”安国邦快速帮安荔浓搭一张小床,然后铺上用稻草编织的草席,再铺上家里唯一的一张床单。
虽然简陋,但也是父爱满满。
这应该就是父亲吧。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想要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安国邦的眼神落在安荔浓的小包袱上,里面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再没有其他。
满满的心疼。
“这些年,苦了你。”从安荔浓的穿着就能看出她以前的日子不好过,但没想到会艰难如此。
女儿小小年纪千里迢迢来寻亲,杨雪晴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准备。
其实,真的冤枉杨雪晴了,不是她没有准备而是安荔浓说不需要。虽然杨雪晴嫌贫爱富,但安荔浓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也不可能真的不闻不问。
杨雪晴本来是想出钱让一个舅舅送安荔浓过来石河村的,但安荔浓说自己已经长大了,能一个人寻亲,让杨雪晴把准备给舅舅的钱给她。
一是为了让自己手里有钱,二是不信任几个舅舅。
在利益面前,亲情不堪一击。如果舅舅为了钱而铤而走险直接把她卖了,她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能怪她想太多,也不是她愿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性,是习惯了谨慎。
为了把杨雪晴给她的钱带在身边,安全到石河村,安荔浓浪费了不少脑细胞。最后才决定化整为零,小裤衩里缝个小布兜装一部分,裤头绑绳子的地方藏一部分,然后两个鞋底再藏一部分......
所以,别看安荔浓穿得像个小乞丐,其实是个有存款的小乞丐。
安荔浓对自己目前的现状挺满意的,手里有钱,还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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