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点时间解决你的问题。”
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摆放着动漫里最齐全的道具,苏尘相信总有一款契合扮演者所想要呈现的主题。
况且有过前车之鉴后,张冠李戴未必不是一道另类的审美。
乌山姆难以置信,在两种极的中煎熬中早已灼得遍体鳞伤。
他祈求过各类神祗,祷告过诸多神明,结果都是在绝望中独自坚强。
如果不是近在眼前,如果不是亲耳所闻,那即将破灭的希望将永远的沉沦下去,从此心中再无鬼神。
“尊敬的阁下,您真的可以吗?”
那怕有一丝希望他都甘愿用任何条件兑换,做不成先祖亡灵里的千古罪人,那就做新希望下的掘墓人。
即便付出再多代价,他也不愿让雷池潭再次夺走鲜活的生命。
真情流露,如同那段挣扎历史里无声的反抗,那希冀的情绪被突然亮起的眼眸渲染得淋漓尽致,即便小传人物再生,也不见得有那种悲悯族人的感觉。
在腐朽的使命前,他永远保持着抗拒与探索,扮演者深陷进去,每一丝的希望都是对这个角色更深层次的诠释。
苏尘能理解扮演者装扮下精益求精的心境,时间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对所渴望事物的焦急等待。
他走到货架里寻找起来,回想起主题背后的历史,有件道具隐隐在脑海中成形。
“恶魔”阁下已经用行动证明祂的许诺,如梦魇般的呓语在安抚他的心,沐浴在绯红之中,他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乌山姆已经忘记有多长时间没有产生过这种心境,在连觉都睡不安稳的黑暗里,煎熬与探索永远是他的主旋律。
他曾用最恐怖的折磨来自责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曾用古传的各种秘法来刺激自己的潜能,企图用最恶劣的方式来逼迫自己寻求到最终目的的方法。
可笑的是他居然相信了“恶魔”阁下的许诺,但是他愿意在这种可笑中沉沦,就当放纵一回自己。
绯红涌动,“恶魔”阁下手里那块铭牌让乌山姆的希望提到嗓子眼,真有救赎族群的方法吗。
他犹豫着,怕如惊鸿一现的昙花,在希望破灭后陷入更浓墨的深渊。
即便他的双手可以轻易抬起,在两种极端的挣扎中始终不敢面对现实,他那怕那种绝望再次将他本就支离破碎的心击得粉碎。
不敢相信吗。
苏尘自己都不敢确定拿出的东西是否符合扮演者的主题,心里有些忐忑,只是对方在患得患失中连道具都不敢接过,着实不太讨喜。
但毫无瑕疵的装扮仍被找出漏洞的冲击感可以理解,扮演者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在情理之中。
“不接过看看吗。”
如同命令,如同法旨,令行禁止,乌山姆有种感觉,如果拒绝的话会受到难以想象的惩罚,何况他根本没有想过拒绝。
在鼓起勇气后,他接过比手掌大一圈的铭牌,只是一眼任何扰心的纷扰都被排斥在外,即便山崩地裂,他的全身心都扑在那铭牌上面的铭文上。
一笔笔一画画就像独成一体的道道循环,验证他脑海中无数个日夜却依旧朦朦胧胧的理论。
他仿佛看见黑暗中无限亮起的光明与希望,正从他的双手间一慢慢的普照着族群。
那毫不作假的神情预提示着满意的程度,那喜极而泣的内敛就像真正的角色在拥抱着光明。
扮演者都有着对角色难以割舍的情怀,他们穿戴装扮后如痴如醉,几乎每一刻都在诉说里面的悲欢离合,感受那个世界赋予角色的生命。
苏尘很受触动,将一个小人物剖析到这种程度,真心为扮演者点赞。
但是称赞不能替代报酬啊,何况这块铭牌非常有来历。
在“恶魔”阁下的轻咳中惊醒,乌山姆知道支付报酬的时候到了,但是他在探索方法的过程中已经花光所有自身财富,论金钱他一无所有。
或许不是金钱,可是他又该支付什么呢,只要他有,只要能将铭文的研究延续下去,任何支付他都愿意。
又是一位囊中羞涩的扮演者啊,扮演者集会都是邀请“难民”参加的吗,连块收藏的角色藏品都拿在出来。
想想还是“古奥斯”富有,那不死拥之心换来的胡萝卜最多。
但却换取的道具却没有“绿皮铭文”更有价值。
原著中,绿皮铭文出自黑森林中“精灵神树”褪下的千年树皮制制作而成,它们天然带着精灵神树的神祗绞路,是无缘朝拜圣树的那些绿皮恶魔进启蒙和进阶的必需品。
可以说,那一块块褪下来的树皮就是绿皮恶魔的老师,他们观想铭文而开启力量,从铭文上找到自身进化的道路。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与扮演角色所殷切改变的内容有异曲同工之妙。
它对黑森林的世界文明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所以不死者之心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可换来的交换实在让苏尘不敢恭维,扮演者窘迫的处境再也不能给予同情,要不然他把自己赔进去都养不活他们啊。
谁知道后面还有多少慕名而来的扮演者呢。
“你身上那件装饰我看着不错,其实对你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恶魔”阁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件小饰品于他确实可有无,但是怎么能入阁下的法眼呢。
乌山姆随后反应过来,是“恶魔”阁下的慷慨与赠于不流于表,试图有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来进行一桩两不相欠的“交易”。
但是怎么能让阁下无私的付出呢,他的骄傲不值一提,他的物品能堆满整个衣袍。
绯红翻滚,乌山姆带着“救赎罪”的称呼,穿着件内衫走了。
他不觉得外面的风有多寒冷,他只觉内心一团团渴望正等着他肆意的挥洒,他浑身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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