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因为脑部受到撞击需要复查,出院比元司辰晚了两天。
回到学校以后,也许是她始终放不下那天晚上被殷祁然抛弃的怨念,也许是她才升起的一点萌芽瞬间被掐死在土壤里,也许是和元司辰共了一场不离不弃的患难。
虽然他们表面四个人还是那四个人,但是冷夏没再跟殷祁然说过话,哪怕他几次三番的跟她示好,冷夏见到他也仿若空气。相反,有任何事情她都宁愿去拜托话不多的元司辰
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冷夏和元司辰谁都没有主动提起。可对八卦敏锐度极高的吴雪怡,自然看出了他们之间的诡异气氛。
课间,吴雪怡实在抵不过这几天的好奇心,问冷夏:“小夏,你真的甩了殷祁然,跟元司辰好上了吗?”
冷夏摆好下节课需要的课本:“我们本来就八竿子打不着啊。”
吴雪怡瞟了瞟冷夏后座的殷祁然:“可殷祁然明明就很喜欢…”
“我给你说个秘密吧。”
冷夏知道她要说什么,可她不想听,故意岔开话题。
“什么秘密?”
话题岔开的很成功。
“元司辰是我表哥。”关键时刻,冷夏决定把元司辰搬出来用用。
“啊?什么?”吴雪怡惊讶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鸭蛋:“这么狗血?”
她看了看冷夏,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元司辰。
冷夏耸耸肩:“我妈说的。”
吴雪怡立马转过身,好奇的求证:“元司辰,你是冷夏的表哥?”
吴雪怡说这话没有避开谁,殷祁然手一顿,竖起耳朵听。
“嗯。”元司辰点点头,继续抄着要给冷夏的笔记。
“那,你和冷夏就没有可能了哦?”
元司辰眼睫微颤,难得的笑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还有可能。”
“哟~”吴雪怡挑眉,像是知道了个了不得的八卦,手肘碰了碰冷夏:“元司辰算不算间接表白了?”
“…”冷夏没有理会。
在吴雪怡的世界观里,男女是不可能有纯洁的友谊的。
“那你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啊?”
元司辰看了眼冷夏,又低下头继续写笔记。
不一定得月,但,多一个靠近她的身份,没什么不好。
…
中午,依旧是那家台湾卤肉饭。
近段时间,他们吃饭的地方不是盖浇饭就是卤肉饭。
因为可以只用勺子。
“我们明天换个吃的吧,我都腻了。”冷夏使着不顺手的左手拿着调羹。
“你想吃什么?”殷祁然开口。
“…”
冷夏恍若未闻。
“你想吃什么?”元司辰开口。
“炸鸡?汉堡?”
“不行。”左右护法拒绝。
“…”要不要这么齐心合力?
“那…鲜肉虾仁馄饨?”她试探的继续问。
殷祁然想了想:“可以,但只能适当吃。”
“不行吧?虾肉不是寒性的吗?”元司辰皱眉。
“虾肉蛋白质营养挺高,可以吃点。”
“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
他们越争越激烈,看的吴雪怡冷夏心惊胆战。
冷夏埋头扒拉碗里的饭,她什么都没说过,跟她没关系。
“我大姨就是XX医院的外科主任,敢问阁下为什么觉得我是错的?”
“我爷爷是中医院院长,虾是发物,她手上和脑后伤口都没有完全好,还是谨慎点好。”
“哦?哪个爷爷?亲的还是后的?”
“殷祁然…”
“元司辰…”
俩少女:这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殷祁然那张嘴有多毒,众所周知。冷夏害怕元司辰不是他的对手,被欺负。
她忍不住用脚踢了踢和她面对面的殷祁然。
正在享受嘴上优势喜悦的殷祁然,突的小腿被碰了下。
不痛,却是让他心颤了下。
他看了眼依旧扒拉碗里低头吃饭的小脑袋。顿时心情无比的好,眼角的粉色止不住的要飞起来。
微笑,愉快的同意了元司辰的观点:“嗯,你说的对,那我们不吃馄饨了。”
冷夏抬头:“…”
说好的据理力争呢?
对面不吵了,冷夏的馄饨也落空了。
正准备呼唤老板娘付钱走人,门口又进来几个学生。
这么晚来吃饭?被老师留堂了?
他们从门口进来到现在都一直在聊着天,嘴里没停过。
“杨伯钊进看|守所的时候,被人打的好惨呢。”
“听说了,腿都骨折了。”
“谁哦?这么牛逼,杨伯钊他们几个不是武术班的吗?”
“得了吧,校外武术班能有多厉害。”
“你们没看见老班叫林薇的时候,她那个表情…”
“老板,结账!”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们。
他们看了过来,发现是冷夏,立马一个个正襟危坐不再聊天。
付了钱,冷夏豁然站起身出去了。
快临近国庆节了,天气还是有点热,正午的太阳亮堂的刺人眼。
流言蜚语,就像这灼人阳光,它无处不在,还让你毫无办法。只能躲,只能避,却还是要面对。
经过这几天的事情,冷夏真的有点烦透了喜欢在别人背后说东说西的那些小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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