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省得。”
“嗯,你好好准备,此间事了,少不得你的好处。”
......
第二天一大早,赵承恩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
其实苏罗两家的罪行知道的人并不少,街上随便问个过路的村民都能说出一两件,但入罪这东西讲究人证物证据在,口说无凭,总是要走一个流程的。
于是赵承恩向南云村的西边走去,这里是整个村子最贫困的地方,一路上能看见不少难民和乞丐宛如行尸走肉般的躺在路边,眼中尽是麻木,没有一点光彩。
乱世就是如此,大部分平民都活在水深火热的剥削之中,朝不保夕,疲于奔命,连一日两餐的温饱都成问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化作路边枯骨,连埋葬的人都找不到。
而地主阶级却仍不会满足,他们的嘴脸有时候比为官者和暴君还要残酷。
苏家和罗家就是其中鲜明的代表,这也更坚定了赵承恩的决心。
就算不为了升官发财,能为这一村的百姓做点实事也是好的。
深吸一口气,他来到了一间低矮破败,屋瓦不全的黄泥房里,敲了敲半歪的大门道:“有人在家吗?”
片刻后,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瘸了一条腿,一看就许多没吃饱饭的中年人打开了门,看着赵承恩干净的衣服,眼中流露出一抹畏惧,躬身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凄惨的模样令赵承恩心底复杂无比,低声道:“你可是清风酒楼的老板,宋岐山?”
中年汉子一怔:“您认得我?”
赵承恩点了点头:“当然,我能进去吗?”
宋岐山赶忙让过身子:“请进,请进。”
走进里面,环境更是恶劣。
潮湿昏暗,穷困的连只老鼠都没有。
所有东西都挤在一个屋子里,铁锅中只有一碗清汤寡水,淡的不能再淡的粥。
旁边一个老妇人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应该是身体有疾,见赵承恩进来,虚弱道:“岐山,这是谁啊?”
“一个朋友。”宋岐山朝赵承恩窘迫的笑了笑:“没什么好招待的,要不您喝碗水?”
“不用了,我很快就走,只是,您一个富商,怎么沦落成这个样子?”
一听这话,宋岐山脸上立马浮现一抹刻骨的恨意,但又很快收敛了下去,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赵承恩见状拿出了自己腰间的令牌:“如果是因为罗家不敢开口的话,那你尽管放心,我们大人已经决定对付罗家,现在正在收集罪证。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报仇的机会可能就只有这一次了。”
看着令牌上的字样,宋岐山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大风军?军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我何故骗你?”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总算是开眼了!”
宋岐山激动的甚至眼角流出了泪花,噗通就给赵承恩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如果您所言非虚的话,那么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辈子必给您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唉唉,你这是做什么,大人要是知道,会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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