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夜,你别太过分!”她亦是瞪着冷墨夜。
蹬鼻子上脸了是不?冷墨夜一面说不让她与男人亲近,一面又让温久年教化她,这样的双重标准,她不服!
冷墨夜直起身子,扔下一个卷轴:“那白术就托给温先生了!这是你的报酬!
说罢,伸手抚上金绵绵的发髻轻轻拍了拍。语气骤然轻和:“我只去两日,两日后必回,你要好好听温先生的话!”
满是警告的意味!
金绵绵紧抿着唇,她不敢说话,怕一张口就控制不住骂人的了。
冷墨夜似是猜到金绵绵心中所想,手掌下行捏住金绵绵的下颌,又道:“记住你的身份,嗯?”
金绵绵吃痛,一张脸扭曲成了柿饼:“世子这么不放心,为何不索性带上我?”
将她放在身边不是更放心?省得她的脸被捏来捏去的,捏歪了他赔吗?
冷墨夜眸子深邃,似是海浪中的漩涡,粗粝的指腹松开:“乖一些,有糖吃。”
说罢向四喜做了个手势,四喜便上前来推着他离开,金绵绵想要跟上去理论,四喜回头冲金绵绵摇了摇头,神色甚是严肃。
金绵绵顿在原地,冥冥中,她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冷墨夜这一次去,凶多吉少。
不带她,是嫌她累赘!
她看着冷墨夜快要消失的背影,猛地大喊:“世子!我等你回来!”
一定要回来,只要冷墨夜有一口气在,她便有把握治好他!
那背影没有停顿地消失在转角处。
金绵绵耳畔传来一声戏谑:“小侠女,被你主子抛弃了吧?来,投入我的怀抱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齐匪刚刚睡醒,便来找金绵绵,赶巧又遇上这样的离别。
金绵绵没有表情地哼哼了一声,怎么哪里都能遇见齐匪?
一众学子们因为金绵绵方才那一嗓子,也是纷纷议论起来,聆风亭变得嘈嘈切切。
“咳!安静!”
温久年的声音不大,却是非常有份量,只说了三个字,学子们便纷纷住了口。
温久年的眸子看向金绵绵,将手中的卷轴握紧,这卷轴是他心心念念的东西,冷墨夜竟然寻来了!
如此施恩于他,也只是为了眼前的小侍童!
冷墨夜此举怪异得很!
他没有斥责金绵绵方才的失礼,语气清润道:“白术,这两日你便跟着我,目下先把这张字写完,让我看看你的功底。”
金绵绵不由地点了点头,温久年儒雅却不显迂腐,自信却不清高,仿若天生便自带让人折服的气质,不用过多的言语,就让人下意识地想去遵从。
一百个桥头村的林先生都比不上,比一千个冷墨夜都强!金绵绵心想。
雷神爹爹让她度化的人为何就不是温久年?这样她能有多开心,便有多开心!
温久年的背影清濯,金绵绵越看敬意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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