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食的鸟儿初醒,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金绵绵伸了个懒腰,还想再睡,却是被一阵吵嚷之声扰得再不能安宁。
“谁啊?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金绵绵闭着眼睛起身,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绊倒,伸手一摸,还软绵绵的。
“你摸什么呢?”带着抱怨的沙哑声音乍然响起。
房间里有男人!
金绵绵头皮都要炸了,烦躁地睁开眼睛,要看看这是哪个精神不正常的跑到她的房间里给她下绊子,不想,眼前的场景却是让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只见她正趴在齐匪身上,手下摸的地方,竟是他的小腹之下
我是谁?我在哪儿?
周遭的陌生环境更是让她抓狂,谁能告诉她这是发生了什么?
“喂!”
齐匪愈发不满,却也没有即刻躲开,主动献身的女人,他见多了。被金绵绵压着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使他厌恶。
金绵绵猛地回神,目光顺着齐匪的视线下行,颤抖地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缩回来,而后从齐匪身上“滚”了下去坐起,看着他妩媚妖娆的戏谑神色,金绵绵笑比哭难看。
呜呜呜,这只手要废了!
“齐、齐公子,好巧啊!”她找不到其他可以打招呼的方式了。
“嗯”
齐匪应了一声翻身,用单手支着额头,眸子里似乎装着浓烈清香的酒,看得她眼珠子发晕。
“昨夜睡得可好?”
“挺、挺好的!”
金绵绵的唇角微动,将视线转开,那只摸了不该摸的地方的手,她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真的不是她的错。
齐匪又是一声缓缓的“嗯”,而后道:“我猜也挺好的,否则不会这么早起来占我的便宜,啧啧,我都被你摸了,你,是不是该负责?”
什么?!
金绵绵的眼睛倏然睁大,眸中一片恼意:“你讲不讲理?分明是你先绊倒我!我才,你说,你在我床下干什么?你这个龌龊之徒!”
齐匪认真地想了想,翻身阖目:“昨夜你睡得像猪崽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没办法,本公子就勉为其难带你来我的房间,床都被你抢了,还要被人说龌龊,唉,我好可怜呐!”
一句又一句委屈的话,说得金绵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个、这个她不占理啊!
良久,金绵绵憋出一句话来:“齐公子,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在烟花之地那么久,这些不都是小场面吗?”
她没忘了,长大后见到齐匪的第一面就是他在烟花之所被两个女子摸来摸去的。她就是一个无心之失,犯得着那么大的委屈吗?
再说,她还摔疼了呢!她还没委屈!
齐匪睁眼,泫然欲泣,盈盈美人之态,入木三分:“是啊,我是一个流连烟花之地的浪荡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这样的人,就不配让别人负责?”
“不!”金绵绵倒抽一口凉气,齐匪得理不饶人的段位很高啊!
“不是的,齐、齐公子啊,你别误会,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齐匪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斜睨着金绵绵道:“那,你是负责?还是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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