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跟村长走人选便理所当然地落到金如意身上。
郑氏的目光一看过来,金如意便紧张道:“二婶,我认得文山书院的温先生,我明日一早便启程,请他出面斡旋,我们金家定会没事的!”
这一句倒是说到了赵氏的心坎儿里,能做文山书院的先生,那可不是普通人,若是金家攀上这层关系,对大虎将来也大有裨益!
“那行,就这么定了!儿媳妇先与村长进城,把事情都说清楚,好好等着,等着二丫找温先生。”
还没等郑氏反驳,赵氏已经做好了决定。
“不,娘,我还要留下拉照顾大胖,这家里的事……”
“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赵氏道。
“二柱……”
郑氏的眼眶湿了,求助地看向金二柱,论口才与心机,她是万万说不过金大柱媳妇的,这一去,能不能囫囵回来都说不好。
金二柱为难,一边是老娘,一边是媳妇,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都舍不得啊!
此时村长也回来了,方才他只是解了个手的功夫,便看见冷家世子绑着金家大妞回去了,估摸着金家人与金绵绵谈崩了。
如此一来,跟他走的人选就落到金如意与郑氏二人身上,不管哪一个,都是让他极为满意的!
“你们都决定好了吗?”村长的心情不错。
赵氏冲着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金二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媳妇可以再找,老娘只有一个啊!
“凤儿啊,委屈你了……”
凤儿是郑氏的闺名,平素郑氏最喜欢听金二柱如此唤她,此时听来却是莫大的讥讽。
“二柱,你当真决定了?”郑氏的声音颤抖。
她跟着金二柱十几年,看着金家每况愈下,她都没说什么,如今只是老太婆的一句话,金二柱便要将她交出去,再好的夫妻情分,也凉了。
“凤儿,这不是逼不得已吗?要怨就怨你收了那绣线!”
金二柱极力找个理由说服自己。
郑氏听在耳中如晴天霹雳,这一切都成了她的错了?
“行了,决定了就快走吧!去城里的路不好走,这件事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村长坐不住了,这金家老二是个傻的,也不知道问问被绣线所毒的受害人是谁,死了没有,眼看着美人到手,他更是不会将此事挑明了。
只盼尽快带着郑氏进城,也防着上官言追过来添乱。
郑氏哭成了泪人儿,哭到心也凉了,也换不回金二柱的一句担当之言。
“金二柱,你陪我去。”
郑氏想最后赌一把,就算金二柱不顾及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也该想到她与村长二人孤男寡女多有不便。
金二柱刚想应下,赵氏哼声道:“进个城罢了,你又不是没去过,况且这次还有村长陪着,还能丢了你不成?二柱走了,谁来服侍我老婆子?你指望这个外头的野种吗?”
野种,指的是金如意,周氏带着金如意嫁给金大柱,赵氏本就不愿意,如今还得日日见面,真是糟心。
“凤儿,娘说的有理,你一人去吧,早些解决了,早些回来。”
金二柱将这件事说的好像买颗白菜那么简单。
郑氏彻底心冷了,擦干了眼泪道:“好,我去!我去了你别后悔!”
郑氏再不想看这个家一眼,也顾不得准备些干粮,转头就走。
她不是不知道村长对她的心思,这些年来,村长明里暗里对金二柱的“关照”还不够明显吗?若不是看在大胖还小,她早不在金家受这份儿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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