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过去!”
上官宇静了几息。
最终没再闹她,顺从地放开她,缓缓走到池边,靠着池壁,嘴角得意地一勾,闭上了有些泛红的眼。
沈忻月咬牙抿唇,心中还闷闷地很,“你故意的是不是?”
“嗯。”上官宇闭着眼迅速一应。
沈忻月本以为他要狡辩几句,没料到他突然承认,搞地她措手不及,嘴张了几下,最终硬是没吐出什么话来。
等她冷静下来,她只能用行动报复——挪近上官宇一些,伸手往那搭在池边的胳膊上狠狠一掐。
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近他臂传来,上官宇睁眼,慵懒地瞧了一眼。
这不痛不痒的一爪,跟挠痒痒差不离。
沈忻月见他睁眼,被掐的地方也有变了红,身子缩了缩,心里突然有些犯怵,毕竟上官宇并非她先前以为的温和。
咬人的时候跟狗儿一般,黏黏糊糊,磨磨唧唧。
她梗着脖子说了一句:“谁让你故意的?掐、掐你也是你的错。”
上官宇没说话,鼻子里哼了一声。
沈忻月自以为凶巴巴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就跟被抓住的猫仔子一样——露出细细的还没成熟的爪牙在朝他抓,没有一点威慑力。
只是,这爪子挠地他心尖痒痒。
沈忻月凶巴巴的样子,他心里甘之如饴。
上官宇的语气不急不慢,“强词夺理。”
离得近了,沈忻月这才看清上官宇的脸色,苍白里透着满满的疲惫,眼睛下方两处十分明显的乌青。
她顾不得还在与他闹脾气,关心地问:“王爷,你昨夜没有睡好?药喝没有喝?”
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上官宇,两颊还有些红晕,关切的眼神毫不掩饰,上官宇心中一暖,扯出一个笑容,嗯了一声。
沈忻月蹙眉,“嗯什么?药没喝?”
上官宇疲惫地往后一仰脖子,“喝了。昨夜我进了宫,又去了刑庭司,求了父皇恩准,过几日秦意便可以出来。”
沈忻月闻言,欣喜道:“那秦二哥不是可以和惜儿姐姐他们一家团聚了?”
上官宇摇摇头,“三日后我带秦意去一趟东海,最近海患频发,恐有大事。”
沈忻月立刻蹙眉,“可是你的病还没好啊!你这身子怎么去?”
一说到病,上官宇微咳了一阵。沈忻月在水中光光洁洁,便未去替他顺气。
咳完后,他道:“东海之事已经拖了五年,当初我去西北时便已经有苗头,本打断回来后直去东海连根铲除。只是那一场仗后,我无心顾及。说起来也是我的罪过,如今已不能再拖,否则后患无穷。”
上官宇眼神落寞,眼角微红,他心里愁肠千结,既对当初的战役心存愧疚,又愧疚自己这几年固执地将家国之事抛之脑后。
历安帝年事已高,加上日夜操劳,两鬓多了花白。几位皇兄皇弟虽有分担,但都不尚武,剿匪之事不但需要计策,最主要还需要有身手的人亲自深入敌腹,尽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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