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理得地享受他那被蒙骗的便宜媳妇专心致志的全身按摩。
自从他可以走了,外间的坐榻早就又被搬了回来,成了二人白日最常呆的地方。
外头冷,沈忻月通常不爱出去受冻,不是在屋内,就是去院子摘几枝腊梅红梅闻闻。
而只要是在屋内,她只要不是听府里奴仆们上来汇报,就是在伺候他。
一会他要喝茶,让她点些;一会他要写点字,让她磨墨;一会书不行,让她去书架换一本;一会又哪里酸疼,让她捏捏。
反正这病秧子整日病焉焉地,也不能自己做点什么,沈忻月也就不计较他在这小小的屋里兴风作浪。
只要他乖乖喝药,身子好转,便就依着他。
“王爷,宫里着人传话,邀请我们过几日去除夕宫宴。我们去吗?”
沈忻月双手的指头轻轻按着上官宇置在她腿上的小腿,抬眼问他。
上官宇看了眼迎上前的眸子,水盈盈的黑亮。睫毛扑闪扑闪,像正在扇风的小扇子。
“你想去吗?”
皇宫那些人,他是一个都不愿见的。
尤其是那个糟老头,三言两语都要提他的“罪孽”,每次去见他一次,回来就不想活。
好不容易近日他才因为沈忻月带来的暖意心情有些平复,想活地安稳,断断是不想再去触那霉头的。
但是若是沈忻月要想去,便去去也行。
他现在别无所求,只希望就这么平平稳稳下去。
他想,以沈忻月的好奇性子,多半是想去凑凑热闹。
“什么啊?我想去我们就去吗?总要看你身体行不行吧。你现在虽然比先前好些,但是晚上也总是咳的。除夕宫宴是在晚间吧?万一在室外,是不是还得受冻?若是那样就不要去了!我可不想再像回门那日一般愧疚一次。”
这上官宇白日还好,但是一到晚上那咳还是不得完全停止。
一提到晚上也咳,上官宇心里拱起一丝暖意。
从成亲那日起,只要他一咳嗽,沈忻月便雷打不动地帮他顺气,白日也是,晚上也是。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经验,也不帮忙拍拍背,每次都是在心口揉搓。
白日穿得多没有多大感受,但夜晚就是一件寝衣,有时候那被子里还被沈忻月塞了几个汤婆子惹得人更热,寝衣有时候还得敞着散凉,于是,这夜晚的顺气,感受就有点奇特。
每当自己一咳,那柔软的手就在迷迷糊糊中伸了过来,放在心口。
也不管他是否喜欢,也不管他是否真的能被顺地更加舒服,也不管那寝衣是否遮蔽地严实……
有时她太困,那手揉着揉着还能睡着。
他以前都是垫两个枕头,后来病轻了一些撤掉了一个。
如此,那手搭在他的心口一晚,靠近的头还搭在肩膀上一侧,便是常事。
时间一久,沈忻月不仅仅是支他身子的人形拐杖,还是趴他身上挂着入睡的小小猫咪。
想想一到白日就跟吃饱了的老虎一般张牙舞爪、凶悍至极的人,夜晚却如此乖顺,上官宇有种恍若非实的难言之感。
“除夕若是我们不进宫,我们可以自己办!‘清音苑’有些无家可归的歌伎、舞伶,若你想,我可以请来府里,我们自己办个小宴会。”
沈忻月的除夕计划打断了上官宇满脑子奇怪的思绪。
“王爷,怎么说?宫里去不去?我明日好回话啊。”
见上官宇还是没吱声,沈忻月又急急问了一句。
上官宇眸色幽深,若有所思地凝视了一会火急火燎的沈忻月,慢悠悠开了口。
“除夕宴在室内。家宴。那便去吧。”
想起那日迎亲自己并未出现,总要将沈忻月正式介绍给众人。
除夕宴便是个好机会,一众皇亲国戚将全数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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