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被人念叨的沈忻月人坐在马车里,又打了一个喷嚏。
“主子,可是有些冷?”
巧蓉皱眉问道,有些奇怪,今日主子虽是男装,却已经穿了很厚的特制大氅,应该不至于冻出风寒才是。
“不是,那姜丽妍身上有股香,我闻不得。”
沈忻月捏起帕子擦了擦鼻子讲道。
“苏合?”
巧蓉瞪大了双眼,沈忻月已经几年没有再犯过这种毛病,这喷嚏一打要好几天才能平息。
“是,今日她一进门我就闻到了,在室内打了好几个喷嚏,许是点了‘华帏凤翥’香。”
沈忻月皱眉,姜丽妍这半个月才来一次,偏巧带来的味道一次就能将自己击倒,也是够巧合的。
“稍后回去后奴婢先去开窗通通风,等彻底透完了主子你再进。”
巧蓉满怀担忧,这香对主子的刺激可不是小事。
有次在沈府罚跪,偏巧那日客厅内点了含了大量苏合的‘一团和气’,跪了一个时辰不到她不止连续打喷嚏,还喘不上气,差点要了小命,服药后缓了整整七日才平息。
当时不知是何故,还是后来重金请了大鄢国南部的神医来医治瑞云吉祥时偶然提起才得知的缘由。
从那时起,凡是能引起沈忻月受刺激的含苏合的熏香奴仆们皆十分戒备,断然不敢在任何她可能会去的地方点上。
“好。问问瑞云还要多久能到。”
“瑞云,瑞云,你来!”
巧蓉掀开车帘对着外面喊道。
“主子!我在!”
瑞云骑着马出现在车窗外,一身锦缎蓝衣实在潇洒,一瞧不像奴仆,倒是个十足世家公子。
沈忻月一见那挺拔身姿,脸上立马笑开,心赞:这两兄弟,果然好看!
“主子问还有多久能到。”巧蓉对瑞云讲道。
“主子,还有约莫半刻就到,我们已经过了城中心,那宅院在热闹处,城中心往西不远即到。”
瑞云恭敬地回道。
“好。无事了。”
瑞云得了沈忻月吩咐双脚再踢一脚马肚,那马儿便往前急走了几步,走到了马车前开道。
沈忻月的马车在一处府院门口停下。
鹅黄色缎裙的巧蓉先下了马车,随即月白衣袍的沈忻月也紧跟而出。
“可是乐公子?幸会幸会!”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迎上前拱手而问。
沈忻月折扇半遮面部颔首致礼。
瑞云上前,拱手道:“蔡七爷,我家公子近日嗓子不好,不便发声,还请蔡七爷见谅!若是有何指教您直接讲明即可。”
“哈哈哈无妨无妨,乐公子请!”
蔡七爷抬手请道,目光狡黠地看了一眼沈忻月的眉眼。
“乐公子,此处宅院原乃住的礼部一位侍郎,这上半年礼部侍郎升迁,皇帝陛下赐了府院,不巧那侍郎突遇家庭变故,资金周转不灵,遂才想卖了这处本没有居住的宅院。您当心脚下,这几日落雪,还不来清扫。还有,这院子有……”
从进大门起蔡七爷便将此院子的历史、设计、占地等情况一一告知。
沈忻月一行跟随蔡七爷将院落绕了一圈,最后停在提前打扫过的花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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