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是犹豫,“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进去给你帮不了忙的,我听苏忆北说有时候坐在那儿还要举什么牌子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举,万一举错了怎么办啊。”
白泽不怎么在意:“那是申诉时候才用得着的,放心吧,那种情况很少发生的。”
“是么?”李雅涵不信,往顾思南那边看过去确认,“帮主,真的是这样么?”
顾思南点头:“算是吧。”
李雅涵抿抿嘴勉强信了。
乔儿不懂这些:“学长,举牌子申诉到底是什么啊?”
顾思南因为护具的事儿不想给她说那么多,但难得问个正经问题又不好泼冷水,干脆扬扬下巴:“让白泽给你说。”
白泽咧咧嘴:“你懒得说就推我这儿啊。”
李雅涵扯扯他袖子:“师父,你还是说吧,我也挺想知道的。”
宝贝徒弟提了要求,白泽很快松口:“要是你想知道,那我肯定说啊。”
他想了想,干脆从头解释:“比赛时候红蓝双方教练席上都会放有对应颜色的牌子,当一方有效击打但是因为角度问题裁判没看到没得分的话,这个时候教练就可以举牌子申诉,然后场上三方合议判定是不是有效得分。”
李雅涵听完往顾思南那儿看:“是这样么,帮主?”
白泽挺不乐意的:“你看他干嘛?我还能骗你啊。”
顾思南点头:“他说的没错,不过只有一次机会,申诉之后无论结果牌子都会被裁判收回。”
“那我进去要做什么啊?”
白泽笑笑:“你呀,进去之后什么都不用做,坐在椅子上看着就行。”
李雅涵仍不放心:“万一真需要申诉怎么办?”
乔儿也跟着紧张起来:“是啊学长,万一真的需要我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办?”
白泽安慰她们:“没事儿,我和顾小白打得多了知道怎么得分明显,要是真出状况了我们会给你们打手势,到时候你们再举也来得及。”
李雅涵抿抿嘴:“那好吧。”
顾思南关键时刻还是向着白泽的:“放心吧,你师父挺厉害的,你好好给他加油他肯定能赢。”
乔儿像是受到启发:“学长,我也会给你加油的。”
顾思南淡淡嗯了声,瞥她:“都行,随你。”
“哦。”乔儿说着,一张小脸耷拉了下去。
她看向白泽,似乎是希望他能替自己在顾思南这儿说几句话,毕竟那次在礼堂外边白泽似乎是向着她的。
白泽当然不傻,看了看她再看看顾思南,终是选择了沉默。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顾思南喜欢什么样的女生白泽不确定,但是不喜欢什么样的他们俩观点倒挺一致。
他看得出来,顾小白一开始对待乔儿和对待普通女生一样单纯觉得麻烦,顶多因为要带她训练的关系会照顾一些,本来想着乔儿乖巧上进些说不定能在顾思南这儿得几分好感,但今天这么一闹肯定是没戏了。
顾小白直男归直男,可乔儿今天想诬陷苏忆北表现的那么明显,他怎么可能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心计太多的女生,他们俩是真喜欢不来,再漂亮也不行,相处起来太累,而且这样的女生能算计别人肯定也能算计身边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作到自己这儿来了。
几人相对无言。
检录处人来人往,乔儿被后边经过的人撞了一下,她哎呀一声趔趄到李雅涵旁边。
李雅涵对她实在没什么好感,往旁边一躲离白泽近了一些。
两个女生之间明显隔了一段距离。
顾思南顺势往白泽那边跨了一步,索性聊起游戏里的事。
乔儿不玩游戏插不上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站在那儿尴尬看着。
与此同时,赛场里正在场地边候着的苏忆北不觉有些心虚。
按理说比赛打多了是不该再这么紧张的,可每次一回头身边站着陆遇卿这么个冰山,想不紧张真挺难的。
陆遇卿轻轻瞥她一眼:“你很冷?”
他冷不丁一问,吓得苏忆北赶紧摇头:“不冷不冷。”
“紧张?”
苏忆北还是摇头:“不紧张不紧张。”
“那你抖什么?”
苏忆北一个激灵站直了,干笑两声:“我……我就有那么一点点冷。”
“冷啊?”陆遇卿面无表情看着她,“等会儿上场了现在还不赶紧活动一下!”
苏忆北实在遭不住,想哭的心都有了:“队长你去看别人打,换个人过来行不行?”
陆遇卿干脆拒绝:“不行。”
苏忆北撇撇嘴不敢再吭声,老老实实去一边活动去了。
虽然心里十万个不情愿,可她知道陆遇卿会在她场边是有原因的。
这一届队里没收到特长生,她和顾思南已经成了队里主力而且是下一届最关键的两个人,培养新人是一方面,教练和队长今年的关注点还是会主要放在他们两个身上。
苏忆北穿着护具在场边活动,旁边走过来一个身穿青色护具的女生。
她是红方,这应该是她第一场的对手。
中间隔了距离,青方女生上下打量着她。
苏忆北同样不动声色打量了回去。
青方女生没有她高,打进攻或者反击她都能占优势,再看脸,是个生面孔,原来没有遇到过。
苏忆北心里一紧,看来这场比赛不能放松警惕,如果对方的进攻速度比她还快,那她肯定会打得吃力一些。
真正的比赛不是站在场上后才算正式开始,早在场边就要根据对手的各方面信息在脑中模拟出
那女生看了她好一会儿,看见她腰间道带时蓦地一笑,对身边人说:“就她啊?”
苏忆北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就是自己系了个白带不如她的黑带么,看不起谁呢。
不用说,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比赛打得少的。
赛场里对手的水平绝不是单单看腰间道带就能恒量的,且不说是不是系的别人的道带,一个年级还能分出个一二三呢,更别提一个带位是不是真就一个水平线了。
苏忆北系白带倒不是为了迷惑对手让她放松警惕,单纯因为黑带又长又沉系在护具里太硌得慌,而且比赛要求必须系道带,选个轻便点的白带,负担能减轻点是一点。
“嘀——”场上计时器发出到时的声音。
比赛结束,裁判宣了胜负。
苏忆北和青方女生分别走向场地两端,等待着下一场属于她们之间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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