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仙长饶命啊!留着小人的性命定当有用!”
乡长匍匐在地,面露恐慌。
此情此景,他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来买什么妇女的,而是来向自己索命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其实早已料到有这么一天!
只是这一天,他足足等了二十年!
叶尘冷哼一声:“说!”
“是徐丞相徐翰文!是他逼我这么做的啊!小人只是一介布衣啊!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的!”
乡长惊恐不已,毫不拖泥带水地便说出了自己背后的靠山:
“当年徐丞相派人找到小人,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不敢不从啊!这才对乡内的妇女们下了毒蛊,酿下了不可挽回的大过!”
“还有呢?”
“还有百草谷!”乡长面带乞求道,“徐丞相的千金与那百草谷谷主罗如烈联姻,百草谷以蛊毒闻名于世,就是他们为徐丞相提供的毒蛊!”
叶尘不置可否道:“还有呢?”
“没了!”乡长浑身颤抖道,“真没了,小人知道的都说了。求仙长看在小人一心悔改的份上,饶我一命!小人可以带你去找他们!小人真的是被逼的,所做的一切恶行都是情非得已。”
叶尘指着地上老汉的尸体,不屑道:“难道这也是被逼的么?!”
看着先前被一刀劈成两半的老汉尸体,乡长顿时哑口无言,只得拼命地磕着响头,磕地头破血流——嘴里却依旧喃喃着:“我是被逼的,只要仙长饶小人一命,小人做牛做马都成!”
他哭得稀里哗啦,似乎只要绕其一命,真的甘愿为奴为婢一般。
“无可救药。”
叶尘鄙夷地冷哼一声,轻迈一步,走至乡长身前。
他张了张嘴,声音并不大,但却足以传到平阳乡每个人的耳朵里:
“景阳三年,大周丞相徐瀚文之女与百草谷谷主罗如烈结亲;”
“同年秋分,大周二皇子徐天心密诏丞相徐瀚文,商谋龌蹉苟且之事!”
“遂而百草谷谷主罗如烈入京!”
“次年,毒蛊现世,平阳乡率先开始爆发蛊毒,妇女们或死或消;”
“同年,以平阳乡为伊始,四周村落无一幸免!”
……叶尘每说一句,乡长的神色便就黯淡一分,而正在周围围观着的群众们的神色便就高昂一分!
“景阳六年,以平阳乡乡长曹四马为首,笼络各地乡长,开始贩卖妇女,赚得盆满钵满!”
“景阳十六年开春,本在边塞御敌的大周太子突遭疾寒,京城一时风雨飘摇;”
“同年冬至,二皇子亲率黑骑君出塞,次年满载而归,返京之时,风头无量,广招天下英雄共聚燕京!”
说着,叶尘居高临下地望着乡长,轻笑道:“曹四马啊曹四马,你这个英雄豪杰可谓是忠心耿耿啊!死到临头都不愿牵扯出这位二皇子的罪名!”
事已至此,乡长曹四马自知辩无可辩,掠过身旁护卫的长刀,当即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恳求道:“小人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但我的孩子们都是无辜的,还望仙长能放过他们!”
言罢,曹四马自刎于众目睽睽之下!
四周的乡民们被其洗脑多年,原以为乡长还会辩解一番,却没想到直接承认了…
叶尘瞥了那几个护卫一眼,旋而护卫们纷纷自缢…
虽都死不足惜,但倒也走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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