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姜点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似兰道:“最近京城发生些什么事和我说说!”
“是!”似兰应道:“大人,最近除了宫里传来皇上病危的消息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了。”
说到这,似又想到什么,似兰又说:“啊!对了,最近街头小巷皆有传闻,大人乃贪官,且四处宣扬此事,真是岂有此理!”
似兰在愤愤不平,自她跟在左姜身边起,都有一年时光之久了,别的不多说,就左姜的为人,似兰还是挺认可的,她也知道左姜不是外面说的那样。
闻言,左姜倒是淡定,她笑着对似兰道:“人家爱传就让他传吧!一个人总是有个地方让人去说的,这样方能看出,喜你之人赞你,不喜你之人,也可有个地方贬你,随他去吧!”
小七和似兰对望一眼,皆不理解左姜的话。不过他们也没再说什么,只回了她句“是”,就随她出了府,到外面等左姜乘坐着轿子,随在轿旁护送她进宫上早朝去。
宫门口,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大臣们落轿进去了。左姜到的时候,正巧遇到从一边走来的周正,左姜礼貌地向周正打了招呼:“姑父!”
“哦!原来是姜儿啊!进去吧!”周正端着一副长辈的模样道。
左姜点头:“好!”
二人一同进了宫门去。
大殿上,群臣恭敬地在等待晋帝到来,所有人都知道,晋帝这段时间下来,因为勤于朝政,身体状况不佳,所以已有几日在御书房见百官的案例了。
可是今日不知道是何原因,说是身体已见好转,可上朝!
在百官等候的时间里,太子和黎王也来了。不久,晋帝也在高达的搀扶之下走到了龙椅之上,看了一眼下方的群臣才坐上了龙椅,对高达道:“上朝!”
高达一声鸭嗓子高喊:“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朝拜!
晋帝严肃开口:“众卿平身!”
看着百官站起,晋帝才又道:“在过去的一年里,朝廷一直在实施制其钱粮的方针制度,使地方钱粮大部输送中央,设转运使副主其事。其方案中财税增多,地方之府库也很充盈,因此,节度使问题业已解决。”
晋帝一边说一边注视着群臣的反应,不过这件事情不是他今日上朝的目的,所以他接着道:“而此次太子西榆之行,事情办得不错,也足已证明太子在逐渐成长。当然,这其中,左爱卿功不可没。故,中枢与地方政权既定,时机成熟,朕决定留用周正,吴广、魏叔烨三相。任命左姜为门下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此事就此定下,不容再议!”
群臣的目光都纷纷投向左姜,她自己也如站立在风中一般。此时,君臣心里都清楚,晋帝的这项决定不过是个过渡。所以群臣便什么都不再发表意见。虽然晋帝对周正等人礼待有加,可待政局稳定之时,周正等人还是多次提出辞职。
下朝后,群臣在往外走时,高达突然走出来喊住了左姜道:“左大人,左大人请留步!”
左姜站着等高达走到跟前,问他:“高公公有何事要吩咐?”
“左大人,皇上在御书房等大人呢!”
左姜皱眉道:“如此,那便有劳高公公了!”
“左大人请随咱家来吧!”高达说罢,转身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周正看着左姜远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匆匆离去。从后面走来的晋南风和晋渊澄二人,也是看向了御书房的方向。晋渊澄更是说:“太子觉得这左大人如何?”
晋南风看向一脸淡笑的晋渊澄道:“世人皆知,左姜乃父皇宠臣,就连本宫也不敢随便妄言。所以十七叔的这个问题,本宫回答不了。”
“是吗?本王还以为,太子同左大人一起去了西榆,早已熟悉彼此了呢!”
“十七叔说笑了,谁不知道左姜这个人自负,从来只听她想要听的话,只做她以为对的事。除了父皇,本宫还真没看见她偏向谁过,十七叔也和她同朝多年,若哪天十七叔有办法说动她,可定要向本宫推荐推荐!”说罢,晋南风对晋渊澄微微点头示意,转身就往东宫而去。
晋渊澄的侍从从身后走出来,提醒他:“王爷!”
“走吧!”
“是!”
晋渊澄临走前,目光又意味深长地看向御书房的方向,随即才转身离开。
御书房
左姜跟在高达的身后来到御书房门外,也猜不透晋帝为何要找她,所以脚步顿了一下。高达回头看她一眼,对她道:“左大人请进来吧!”
左姜点头,跟在高达身后进了御书房去。到了殿内,高达喊了高位上的晋帝一声:“皇上,左大人来了。”
“微臣扣见皇上!”左姜向晋帝行了礼。
晋帝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抬头看向他们二人了。在左姜行礼时,晋帝才放下手中的笔道:“免礼平身!”
“谢陛下!”左姜起身,才问晋帝道:“不知道陛下找臣来是有何要事相商?”
晋帝淡笑两声道:“果然还是爱卿懂朕,朕可不就是有事要听听你的意见吗?”
“皇上请说,臣必定竭尽全力去办。”
“朕知道你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的,不过今日朕要问你的是,你觉得太子和黎王的关系怎么样?”
左姜倒是想不到晋帝会这般开门见山地把话说出来,再回想起和晋南风一起的这一趟西榆之行,晋渊澄似乎暗中做了许多事情。不过这些,不知道晋帝知晓了没有。
按照晋帝对晋渊澄的喜爱,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可是依目前的情况,左姜衡量一番对晋帝道:“陛下,太子与黎王乃叔侄关系,按理说,是不会有太多疏远的距离。只是身在皇家,又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情谊,特别是被皇上寄予厚望的两位优秀皇位候选人,其实陛下比谁都清楚,他们终究不会互相退让的,毕竟一山难容二虎,除非实现双赢。叔侄相继退出皇位竞争,二人才可能有握手言和的一天。可皇上清楚,这终究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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