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霖国的小皇帝和乾王虽是叔侄,可据闻关系也颇为冷淡,他们内部的局势稳定不下来,这爪子自然不会伸得太长。
要知道,开疆扩土意味着的是权势的重新划分。在这个节骨眼上,任谁也不希望出现变动。
所以说,一年两载内北霖国不会对南洛发生战争,也只是从其他方面获取最大的利益罢了。
“姑姑说得是。”
“浮生,你可担心北霖国的事情会发生在我们姑侄身上?”
“从不担心。”
洛浮生笑的有些肆意,那一张稚嫩中带着英挺的脸庞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为何?”
“我们姑侄与旁人不同,我与姑姑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幽灵,你我之间不分彼此。”
“嗯。”
楼惊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而他也没有躲闪,反而一脸的享受。
“浮生,姑姑希望你永远记住今天的话。”
自从他登基以来她很少用这个动作,为得就是维护他作为帝王的威严。
可是今时今日,她胡娜是忍不住了。
“姑姑,浮生会一直记得。”
他笑的异常温和多情,而洛锦凰则轻轻点头,这一幕看上去温情而又美好。
宋乾年回到驿馆后便命人重点探访延宁府的地界,这一幕搞的人云里来雾里去。
余承平不是还没有寻到吗?他就这么确定那东西藏在延宁府?
延宁府并不是陇北的军事重地,倒是声名远播的鱼米之乡,顾北归怎么会将火器坊建立在那种地方?
“本王知道尔等心中存疑,然而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否则我们不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宋乾年此次明面上带来的人不少,可暗中的人更多。
他之所以劳心劳力,一是为了陇北的最新地形图,二则是为了寻找火器作坊。
至于洛锦凰是否答应和亲的事情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而他派遣了那么多人出去,差不多将自己怀疑的地方都查了一个底朝天,可最终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细细圈划,最终却发现延宁府那边自己并未让人重点勘察。
“本王已经得到了确切的线索,余承平极有可能已经落在了洛氏姑侄的手中。”
“他们姑侄难道也知晓了火器的事情?”
作为乾王爷的幕僚,他们大多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自然明白他这话的用意所在。
“若是本王所料不差,确实如此。”
“根据探子秘报,这姑侄二人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
“探子还能刺探到他们的内心不成?”宋乾年冷哼了一声,“本王再一次强调,这姑侄二人并不是好相与之人。”
“诺。”
几个随行的幕僚纷纷应是,另一人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而今我们在陇北待的时间已经不浅,继续待下去怕是会引起更多的怀疑。”
“怀疑又当如何?”宋乾年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难掩的笃定,“在没有撕破脸皮的底气之前,他们就算有别的想法也只得憋着。”
“王爷说得是。”
刚才问话的那人微微一滞便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只要那陇北的人还不想腹背受敌,那么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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