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洛锦凰才回到了汾阳关隘,她命蓝一枫死守余承平,自己则寻了一个空闲去整理顾家事情的遗漏。
夜间凉风吹来,她揉着头皮紧紧地望着自己面前的纸张,这面的事情余承平若是能给出些许线索,那么她接下来的战斗绝对不会孤立无援。
“还没有睡?”
孟庭昭出现的毫无征兆,而洛锦凰并未被惊吓到,甚至对他的出现不以为意。
——可见,一早便已经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睡不着。”
声音谈不热乎却也不冷淡,平凡自己的对话引不起一点波澜。
“听说你得胜而归?”
洛锦凰的眉宇霎时一拧,望向他的眸色充满了审视,半晌过后轻嗤了一声:“你对本殿的事情倒是熟知的紧。”
“这似乎不是什么秘密。”
孟庭昭抿着唇角的笑坐在她不远处的位置,而洛锦凰则无视他默默地将那纸张收了起来。
“你可以离开了。”
“生气了?”
这一次他唇角勾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洛锦凰的时候隐含几许试探。可惜洛锦凰没有兴致陪他唠嗑,直接淡漠斜视想要让人退去。
“你应该知道,我的脸皮颇为厚实,不过这样也好——保暖。”
“这是本殿第一次听到有人将无耻说得这般清丽脱俗。”
洛锦凰不喜欢孟庭昭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发现相比较一世的苦大仇深,这一世的他似乎还稚嫩的紧。
“你在遇难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让我出现在你身边吗?”
“抱歉,让你扫兴了。”她半眯着眸色缓声淡语,“这是我一早就准备的结局,你的出现与否和战局没有一丁点干系。”
“……哦,是我自错多情了。”
“你并不是第一次自作多情,所以不用感觉到羞耻。”洛锦凰声音十分干脆。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未感觉到羞耻,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孟庭昭耸了耸肩头,原本还想逗一逗她,可奈何她并不是一个经逗的人。
“……”
洛锦凰觉得他无赖的能耐与日俱增,也不愿意再去搭理,他只要在自己计划的棋盘里面蹦跶就成了,自己没有必要总和他针锋相对。
若说挤兑人的洛锦凰还能称得一个人,那么安静的她完全就是一尊精致的木偶人。
孟庭昭的脸色由刚开始的痞变得十分的静,淡淡地凝了她一眼后便径直离去。
而洛锦凰瞧着他隐入黑暗的背影,朝着外面的蓝一枫嘱咐:“将余承平带来。”
“诺。”
这边的洛锦凰准备大刑侍候,那边的顾昭然已经接到了准信。
“也就是说,余承平还活着?”
“是。”
副将疏通了很多关系才从汾阳关隘打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按照洛锦凰那缜密的性子。
——这所谓的消息怕也是有意为之。
“将军,这件事情您准备如何处理?”
“你觉得她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他无比的肯定,洛锦凰显然已经知晓了自己参与了刺杀计划。
余承平将是最好的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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