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璃说的清清淡淡,苏莲却被气得半死。
偏生,她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觉得一团郁气憋在心里难受的紧!
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肯定是故意的,她想激怒自己,让自己在司徒景良面前出丑!真以为自己是个傻白甜呢,会中她的计?
苏莲将这口气硬生生的吞咽下去,微笑着道:“穆小姐说得对,笑一笑十年少。”
穆青璃不紧不慢的走到树边,拿起袜子,比不紧不慢的套在脚丫子上。
她穿的是九分牛仔裤,腿瘦且长,形态优美,露出一截嫩白似雪的脚踝,纤纤玉足莹白不已,淡粉色脚指甲就像是一排排好看的小贝壳。
刚刚为了方便爬树,她将鞋子和袜子都脱了,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渗透下来,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斑驳的光晕。
什么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也不过如此了。
“苏小姐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就不是无药可救,记得以后一定要多笑笑,千万不要阴阳怪气,”穆青璃快速地将鞋袜穿好,抬眸看向苏莲,“好人一生平安。”
苏莲不着痕迹地咬了下唇,柔声道:“穆小姐字里行间一直都在针对我,可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什么穆小姐的事,如果是的话,苏莲在这里跟穆小姐赔礼道歉,还希望穆小姐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
苏莲可谓是放低了姿态,这要是换做以前,她在司徒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主动和别人说过对不起?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只要能重新博得司徒景良的青睐,让她做什么她也是愿意的。
司徒景良是她的,怎么能让穆青璃那个狐狸精抢走了?
苏莲善于攻心,她也知道先道歉的那个,总是能博得大众的目光和同情。
这番话,也无疑是将穆青璃拉到了水深火热之中。
穆青璃淡淡勾唇,四两拨千斤,“苏小姐言重了,其实做人做事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行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无愧于心,你就不用将对不起这三个字挂在嘴边。”既然说了对不起,那肯定是做了错事。
苏莲没想到穆青璃会反将一军,当下脸色被气得通红,藏在衣袖里的手指都快捏断了。
这个狐狸精,还真是牙尖嘴利!
怪不得哄得司徒老夫人和司徒景良团团转。
穆青璃不再看苏莲的反应,而是转眸看向司徒景良,“司徒我们走吧。”
她来司徒家的目的是为了给司徒景良针疗的,可不是跟苏莲在这里浪费口舌的。
“好。”司徒景良点点头,跟上穆青璃的脚步。
苏莲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气得连五官都紧紧地皱在一起,她想跟上去,但是又怕再度引起司徒景良的反感,只好停住了脚步。的
“对了,这是我刚刚从树上在下来的李子,有点酸,你要不要吃?”穆青璃从口袋里掏出金灿灿一个大黄李递给司徒景良。
“我从小就不怕酸。”司徒景良伸手接过黄李,咬了一大口,“味道很好。”
跟在两人身后的成管家都惊呆了!
啊喂!
他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他怎么记得,少爷从小到大最讨厌酸性食物?平时连食用醋都不沾。
啧啧啧,还说对璃璃没意思呢!这口是心非的大猪蹄子!
“好吃我这里还有呢,”穆青璃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塞到司徒景良手里。
“谢谢。”司徒景良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黄李。
穆青璃笑着道:“司徒,你是不是傻了?这黄李本来就是在你家园子里摘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你谢我做什么?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司徒景良三两口就解决掉了两个黄李,感觉嘴巴和舌头还有牙齿都不是自己的了,偏生还要表现出一副很好吃的样子,看得成管家都忍不住口齿生津,牙酸不已。
“司徒,你们家这宅子是什么时候建的啊?”穆青璃接着问道。
穆青璃发现自己发现真是越来越喜欢司徒老宅了,等她有钱了,她也要建一座这样的宅院,有山有水有果树。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人生要是能达到这个境界的话,也就圆满了。
司徒景良压下口腔中酸楚,“这个宅子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哇!”穆青璃惊叹道:“好厉害啊,三百年的宅子能这么完成的保留到现在,真是太不容易了。”也可以从这句话里听出来,司徒家并不是一般的权贵,是真正的底蕴之家。
司徒景良接着道:“其实一开始司徒府并没有这么大,这也后来才扩建的。”
穆青璃点点头,而后回眸问道:“你们家这么厉害,是不是上一代出了什么大官啊?”她倒不是窥探隐私,只是因为好奇,随口问了一句而已。
回眸转瞬之间,仿若一道璀璨流星在天边划过,惊艳不已,打破了一潭幽深无澜的古井。
司徒景良微恍了瞬,平静的开口,“倒不是什么大官,只不过康熙年间出过一个宰相而已。”他语调平淡,好像宰相在他眼底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一样。
穆青璃咬了口梨,“你太谦虚了,宰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品大官。”
她嘴唇上沾着梨汁,本就红润的嘴唇,此时更是显得娇艳欲滴,让人想入非非,司徒景良不着痕迹地将是视线从她嘴唇上移开,“那都是先辈丰功伟绩了。”
司徒景良身子刚好,此时心思又飞到了天边,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平坦的鹅卵石小道上,多了个大石块,脚尖踏上石块,身体快速失重,直直的往前方和坠去。
他的正前方是一方石桌,真要磕到石桌上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小心!”正在关键时刻,穆青璃伸手拉住了司徒景良的手腕,将他拉后坠的身体回来,就在这个瞬间,她唇快速地在他下巴上擦过,还带着清凉的梨汁。
有点软。
司徒景良只感觉,轰的一下。
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断了。
“没事吧,”穆青璃神色如常的松开他的手腕,“走路小心一点。”
她表现的很平淡,平淡的就像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只是个错觉而已,但下巴处的粘稠感在提醒着他,刚刚的那一瞬间,并不是错觉。
“刚刚没注意,谢谢你啊,璃璃。”司徒景良语调平常的道谢。
其实穆青璃只是表面上平静而已,心里已经慌成了狗。
她还是第一次跟除了傅兰深以为的男人,这么亲近呢!刚刚真是吓死她了,虽然说这只是个意外,但是落在外人眼里可就不是这么认为了!
希望司徒景良不要误会
穆青璃微微侧眸,便看见那张波涛无澜的侧脸,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司徒景良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嫌恶之色,应该没有误会才是。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什么,回屋之后,穆青璃给司徒景良做了针灸,然后又嘱咐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司徒家,回到傅家别墅。
看到熟悉别墅大门,穆青璃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弧度,每次只要回到这里,她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虽然说齐徊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呆在齐徊的别墅里,却并没有这样的归属感,可能是习惯的原因,毕竟傅家别墅是第一次让她体会到温暖的感觉,也是她在帝都的避风港。
很多天没回来,小花园里的葡萄藤好像长大了不少,还有水缸里的睡莲也打了花苞,葡萄架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白色的秋千,若是葡萄藤长得在密些,就可以遮住烈日,夏天坐在秋千上看书,也是一桩妙事。
穆青璃的目光从秋千上收回来,推门进屋。
她刚进去,就被安安抱了个满怀,“姐姐!”
这些天以来,安安已经恢复了很多,除了话不多以外,基本上正常的小朋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不光是心理上变化极大,连带着外形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经过数月的洗礼,安安已经从当初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了,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忧郁,11岁的小姑娘,虽然模样尚且稚嫩,但是五官轮廓已经渐渐显现出来,不难看出,安安也是个美人坯子。
若是没有参与她的成长的话,恐怕没人会相信,眼前这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和数月之前那面黄肌瘦的小丫头是同一个人。
“璃璃回来了。”福嫂笑着从里面走出来。
“福嫂。”穆青璃站起来打招呼,她朝里面看了看,“七叔没在家吗?”
“七爷在楼上书房里呢。”福嫂接着道:“我去叫他下来。”
“不用了,您让他忙吧。”穆青璃笑着道:“我陪安安看会儿电视。”
“也行。”福嫂点点头,“璃璃,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准备。”
刚好这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怎么教别人制作蛋糕的视频。
安安摇了摇穆青璃的手,“姐姐,我们来做做蛋糕吧?”
穆青璃一看也来了兴致,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情,“好啊,那家里有面粉和奶油吗?”
福嫂在一旁道:“面粉和水果都有,就是没有奶油,我发个信息给小陈,让她现在去买。”
穆青璃点点头,“那我们先去和面。”
穆青璃带着安安进了厨房,她们俩也不让别人帮忙,就自己捣鼓着,穆青璃主要是想带着安安体会下动手的乐,若是让福嫂他们帮忙的话,还不如自己买蛋糕来吃。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其实穆青璃以前在花山的时候,倒是经常做饭,厨房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但是花山那边的主食是大米,种的也是水稻,他们基本上不怎么吃面制食品,所以,面粉对她来说还是非常陌生的。
光是和面这个过程,就让穆青璃累得够呛,她明明就是按照视频上说的来和的,但每次不是水放少了,就是面粉太干了。
于是,等到傅兰深出现在厨房时,就看见一大一小将面粉弄得到都是。
“安安,你要吃葡萄干吗?咱们多放一点葡萄干吧?”穆青璃专心揉面,完全没发现,厨房门口处此时已经多了道人影。
“好啊,姐姐,不过咱们好像忘记放鸡蛋和牛奶了。”
穆青璃抬手擦了擦额头,“没关系,鸡蛋无法是起到膨化作用,咱们已经放过发酵粉了,放不放鸡蛋也无所谓,至于牛奶无法就是增加点奶香味,放不放就更无所谓了。”
“可是姐姐”安安皱着眉道:“蛋糕的糕字,不是在于那个蛋吗?没有鸡蛋的蛋糕,应该怎么只能称为馒头吧?”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穆青璃也微微皱眉,伸手拿起两个鸡蛋,单手敲碎蛋壳磕在碗中,然后利落地将鸡蛋壳扔在身后的垃圾桶里,一串动作行云流水,让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她是什么西点大师呢。
也是在这时,穆青璃才发现倚在门边看戏的傅兰深,眼底,还带着淡淡的戏谑。
就算是在家里,他仍旧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裤和白色衬衫,只不过脚上却踏着一双与他形象不符合的灰色猫咪图案棉拖,棉拖非常可爱,是上次穆青璃跟他一起去逛街时随手买的,穆青璃原本是想恶搞一下的,没想到他还真的穿上了。
有点意外。
可爱的猫咪图案,配上他那副禁欲清冷的样子,倒也不违和,反而意外的和谐。
这也正应了那句话,长得帅的人,哪怕是披着麻袋,那也是帅的。
“七叔,要不要来试试亲手制作蛋糕?”穆青璃朝他招招手。
傅兰深笑了下,就在穆青璃以为这朵高岭之花会拒绝她的时候,傅兰深却道:“好啊。”
穆青璃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全新围裙递给他。
看着这个粉色的围裙,傅兰深微微皱眉。
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穿个粉色的小裙子算是怎么回事?
穆青璃在傅兰深的眼底看到了浓浓的嫌弃,她笑着道:“七叔,穿上吧,要不然会弄脏衣服的,反正是在家里,又没人会看到你。”
“不要。”傅兰深薄唇轻启。
“穿上吧,要不我帮您穿?”穆青璃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一抹狡黠,傅兰深越是拒绝,她越是好奇傅兰深穿上这条粉色围裙的样子。
大概,这就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吧。
“不穿,”傅兰深接着拒绝,“如果弄脏了,大不了换一件衣服。”
“弄脏了就换一件衣服,七叔,您这也太暴殄天物了,还是我帮您穿吧。”穆青璃踮起脚,伸手将围裙的带子套在傅兰深脑袋上。
傅兰深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穆青璃跟他之间相差了二十多公分,他城心不让她套上,穆青璃做起来还真有些吃力。
两人离得很静,尽到可以感受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傅兰深只要微微低眸,就可以看见领口处的无限风光,精致的锁骨,接着是便是一片刺眼的雪白,偏偏那处还不断地碰触到他的胸膛。
软,非常软,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碎似的。
目测,最起码有吧。
偏偏,腰还生得那么细,一手都可以环的过来,能折断吗?
这么细的腰,是怎么承受住胸前的重量的?
她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
傅兰深眸色渐深,不着痕迹咽了下喉咙。
穆青璃着急将围裙给他套上,根本就没察觉到傅兰深的异样,“七叔,我这是为您好,您倒是配合点啊。”套了半天都没套上去,穆青璃有些急了。
闻言,傅兰深非常配合的低下了头。
傅兰深的很好,头发很浓密,也很黑,就像打了发膜一样,闪闪发亮,无端的让穆青璃想起来毛色发亮的胖熊,让她忍不住想伸手在他头上薅一把。
但她那也只是想一想而已,目前她还没有这个胆子
薅傅兰深的脑袋,这跟摸老虎的屁股有什么区别?
穆青璃打消薅傅兰深脑袋的想法,顺利的将围裙的带子套在他的脑袋上,正准备松手离开时,腰间却突然环上了一双手,那双手勾着她的腰肢,轻轻一拉,她的身体便和一具坚硬的胸膛紧紧相贴,毫无缝隙。
熟悉的烟草味袭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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