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漓舒翻了个身,如羽翼般的睫毛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睁眼便掉进了一个深情的漩涡。
云漓舒惊诧地瑟缩了一下:“王爷醒得这样早!”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还好,衣衫完整。
瑞王轻轻地抚了抚云漓舒光滑细腻的脸庞,嘴角噙着笑:“当然是美人在怀,本王怎么能睡得着!”瑞王语调一转,“而且本王不会趁人之危的,虽然,本王很想。”很想把阿漓吃干抹净!
云漓舒渐渐红了脸,这还是对外高冷腹黑的战神瑞王吗?肯定还是没醒酒呢!
“王爷昨晚上怎么喝了酒?”不会是去喝了什么花酒吧!云漓舒突然就有点气鼓鼓的。
瑞王捏了捏云漓舒的小脸颊,把玩着她额前的碎发,“昨日和皇兄和九王爷在外面喝了酒,一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皇上出宫喝酒!”云漓舒实在是惊讶,虽然进宫见皇上的次数不多,但实在是跟印象中的皇帝有点反差,肯定是秘密出宫的,只是没想到皇上,瑞王,九王爷三人的情义如此之好。
“阿漓可要再睡一会儿?”本王还想再拥着美人入怀。
“王爷今日不忙吗?”这样近的距离,也让云漓舒羞红了脸,虽然之前也曾相拥而眠过,可是总是在她早上清醒的时候,被窝的一侧也已经凉了。
“多陪我的阿漓一会儿。”瑞王再次将云漓舒抱紧,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好。”云漓舒满心甜蜜,再说他们年关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她是他的瑞王妃,若是娘亲在世,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娘亲,我找到了一个好夫君呢。只是,镇亲王府的冤屈还未能澄清,外祖父和外祖母含恨而终,只剩大舅舅和二舅舅依然坚持在王府暗自搜集当年的证据。
当年是先皇在世时,镇亲王府驻守边关,与北漠的一战中大胜归来,班师回朝,却被当年的朝廷官员举报与敌国走私,假意打了胜仗,却是打算与北漠勾结意图谋反。外祖父用一张早年间的功勋换来的免死金牌免了镇亲王府一族的性命,却被先皇再不得重用,虽是保留了府邸,却无实权。自从娘亲过世之后,叶博远也与镇亲王府划清了界限,镇亲王府更加艰难。
自己前一段时间前往北漠也是有这一个原因,当年背叛镇亲王府的偷拿印章的是外祖父身边的一个将士,据说逃到了北漠,可是北漠一趟却没有什么收获,只能从告发的官员入手了。
察觉到身边人突然降下去的气压,连背脊都绷紧了,瑞王就知道她心里的事了,瑞王轻轻抱紧她,“阿漓,还有本王呢。”
“王爷,阿漓信你。”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大小姐,奴婢来侍候您梳洗了。”
云漓舒抬起头来,“王爷?”还不走吗?看着瑞王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云漓舒知道他能多留一会儿了,内心也有些欢喜。
“让福舟进来就好了。”福舟是知道的,看见王爷也不算惊讶。
福舟像是知道王爷在这儿,进了房间也只恭恭敬敬地侍候大小姐梳洗,又很快地端上了早膳,还非常贴心地悄悄多准备了一副碗筷。瑞王表示福舟这个丫头真是一个机灵的,很懂事!
“小姐!”福舟突然敲门进来,“老爷叫您过去书房找他。”
“现在?”云漓舒知道云博远找她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对,云管家还在院门外等着呢。”福舟也皱了眉头,担心小姐。
“那我现在过去!”云漓舒看了眼瑞王,“看来也不能陪王爷好好用顿早膳了。”
“不必顾忌,有本王。”瑞王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漓舒,从窗外出去了。
虽然听过了很多次了,但是每次听见瑞王的承诺,都让云漓舒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福舟,更衣。”
云管家在远门外等了许久,才远远地看见云大小姐走出来,一身浅绿色银纹绣花百蝶长裙,腰间紧收,迎风飒飒,简单的飞仙髻,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却又隐隐带着气势和气度,压得云管家有些不敢直视。
“参见大小姐。”云管家恭敬地行了礼,现在大小姐的地位在叶府渐渐处于优势。
“云管家久等了,走吧。”云漓舒浅浅开口。
等到了书房,云管家将福舟拦下:“大小姐请。”
云漓舒看了一眼福舟,暗示她在外等候,这才移步走进书房。
“漓舒参见父亲。”云漓舒浅浅行了礼,云博远不理她,本想给她个下马威,结果云漓舒却自顾自地起身,找了个椅子坐下。
“不知父亲找漓舒何事?”
“身为儿女,给父亲请安不是应该的吗?”云博远满心不悦。
“父亲要是只是这件事的话,那女儿也给父亲请完安了,漓舒告退。”云漓舒转身欲走。
“慢着,”云博远还是忍下了脾气,“为父找你,确实是有事。”
“父亲请讲。”
“漓舒啊,”云博远突然放缓了语气,“如今你也赐婚于瑞王了,年关将嫁入瑞王府为瑞王妃,无尽的荣耀……”
“父亲直接说吧!”云漓舒打断,虽然是事实,可是听他讲也没有那么舒服。
“父亲是希望你能求求瑞王,将苏柔从徐府解救出来!苏柔写信回来说自己在徐府过得不好,况且苏柔是你妹妹……”
“父亲是不是忘了,云苏柔是您的女儿,却不是我的妹妹!”云漓舒就知道没有好事,云苏柔还想会叶府,痴心妄想!
“漓舒啊,以前有些事是父亲做得不对,可是苏柔毕竟是你的妹妹,你看她在徐府受苦,也不忍心是不是?”云博远压下愤怒,柔声说道。
“父亲,当初云苏柔与徐家公子苟且的事,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她们可是两情相悦,如果接她回来,父亲是想让全京城的百姓看瑞王府的笑话还是看叶府的笑话呢?”云漓舒不屑地笑笑,“瑞王府女儿也得罪不起,云府更得罪不起。”
“你……”云博远气得肺疼。
“没有什么是女儿就告退了,父亲保重身体!”说完,云漓舒就开门离去了。
云博远甩开面前的茶杯,脸上青筋冒起。
“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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