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冤枉!”
雨贵人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身子晃了晃,抓紧了身下的椅子,才没有倒下。
“还请皇后娘娘查清真相,还嫔妾一个清白。”雨贵人跪倒在地,背脊却依然挺直。
“还请皇后娘娘明察,还我家小主清白。”香沫随即跪在一旁,满脸着急。
“雨贵人,你先起来吧。”叶潇潇暗了暗眉心,孙菲菲的事还没解决完,雨贵人这边又出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临渠,把锦帕呈给雨贵人瞧瞧。”雨贵人对皇上的仰慕可是叶潇潇实实在在看在眼里的,怎么看也像不是口是心非,秽乱宫闱的人,不知又是着了谁的道了。
“雨贵人,你可要瞧仔细了,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锦帕,莫被人掉了包了。”
雨贵人双手接过,看着这熟悉的刺绣图样,绣的是鸳鸯戏水,栩栩如生,一派活泼的样子。鸳鸯的羽毛用了特殊的丝线,在不同光线下泛出不同的色彩,边角还绣了一个“雨”字,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帕子。雨贵人越看心越冷,面色惨白,泪流满面,嘴唇被咬得一圈牙印。
香沫看见也是心里一咯噔,可是自己从小侍奉的主子,当然不是做低贱事的那等人。
大厅众人眼神齐刷刷地看向雨贵人,或好奇,或不屑,或探究,或同情,却都静悄悄地不发出声响。
“雨贵人,怎么瞧了这么久,不会是在想什么法子脱身吧!”贵妃娘娘耐不住这样的沉寂,眉眼一挑,先开了口。
雨贵人一脸的无神,缓缓放下手中的锦帕,素白的衣衫更显面色的苍白。“皇后娘娘,是嫔妾的锦帕,可是嫔妾从未与人私相授受,嫔妾是被冤枉的……”
“贵妃,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哪里能如此妄断!”叶潇潇声音里带着怒气,贵妃惯会挑事。“香沫,你来说说,锦帕是何时不见的。”
“皇后娘娘,昨日早晨,奴婢发现锦帕不见了,奴婢侍奉小主梳洗的时候还在床侧,等小主用完早膳奴婢就未找见了,奴婢以为小主随身带着了,所以就未注意了。”香沫低垂着头。
“雨贵人,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找到真相才是最重要的。”德妃语气缓缓地安慰着,雨贵人感激地看了看德妃。
“是不是有宫人进了寝殿偷偷拿了?香沫你可要好好想想。”
众人看得明白,看来德妃是站在雨贵人那边的。颖嫔却有些嫉妒了,雨贵人哪里来的好福气,居然攀上了德妃,连皇后娘娘看着也是偏帮她的。颖嫔隐隐有点心慌了,看来自己要把尾巴了了。
香沫突然想起什么,猛然抬起头来:“皇后娘娘,奴婢想起来那日早晨有几个伺候小主的宫女进去过,肯定是其中有人偷偷拿了,皇后娘娘可以把那几个宫女召过来问一问。”
“小路子,去把昨日进了雨贵人寝殿的宫女找来。”
“是,奴才马上去。”
叶潇潇坐在上首,一脸肃穆,开了口,仔细看着下面的人。贵妃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地喝着茶,淑妃怀了身孕,也顾不及这些小把戏,雨贵人素来与德妃交好,刚刚还出言帮了雨贵人,其他妃嫔看着也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到也是正常的神色。颖嫔今日反而不见说话了,平日里她可是最欺负这些地位比她低的妃嫔了,今日反而没落井下石,难道是转了性子?不大可能!
颖嫔本来低着头喝茶吃点心,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抬头就看见皇后带着审视的目光,眼神一时慌乱,差点打翻了茶盖,发出了一些声响,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颖嫔这是怎么了,毛手毛脚的,惹了皇后娘娘,你可没有好果子吃了!”贵妃低头瞧着自己的红蔻丹,鲜艳靓丽,瞥了一眼皇后。
“皇后娘娘恕罪。”颖嫔更加慌乱了,忙低头掩盖自己的眼神强自镇定地请罪。
叶潇潇自然是注意到了颖嫔的小动作,看来颖嫔有问题。
“起来吧,本宫何时这么小气了。”叶潇潇语气随意,却有一股隐隐的气势。
“皇后娘娘,人带到了。”小路子回来了,身后有几个低着头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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