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电话几秒忙音后，接通了。手机两边的人，都没有先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几乎没有。

程钊靠着飘窗，眼底的情绪让人摸不清头脑。

“怎么了？”到底是对面的男人先妥协。

认命般的，吐出一口浊气。程之序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们母子。

程钊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他的道行还是不够，无法平静的面对男人。

“你知道的。何必再做那些令人反感的事情。”

程之序的呼吸一滞。随后反笑，“你就为了和我说这个吗？”

程钊不语，显然是默认。

“我还有事。”程之序干巴巴的留下这么一句，挂了电话。

程钊收了手机，表情谈不上什么变化。

胳膊又开始疼了。

歇了半晌，他从柜子里拿出衣服，去浴室冲凉。

京城那边。

程之序的脸色不好看，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桌面。

“程董？”

边助理小心翼翼的将整理的手记推到他面前。

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低着头，就怕这股无名火烧到自己。

ppt前的年轻男子额头上渗出了点点冷汗，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继续。”

程之序不动声色，连脾气都没有发。

年轻人继续说下去。

会议场里原本还算宽松的气氛再一次绷紧。

后面做报告的人，自然也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自己哪些地方出错。

会议一结束，程之序率先出了办公室，边助理紧随其后。

他们一走，会议室里的气氛才好起来。

“我的妈呀，程董的这个气场，我快压抑死了。”

“社畜的悲哀！”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每次程董在夫人哪里吃了瘪我都担心自己的小命。”

“应该不是夫人吧，听程董的语气不太像。我听过程董给夫人打电话，那叫一个柔情似水。”

“同意，我觉得应该是太子爷。”毕竟只有这两个人能让程之序抛弃规则。

“行了行了，别议论了赶紧回去干活了。”稍微年长的女人打断了八卦，公司里人多口杂，上司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能议论的。

程之序将办公室的门摔的啪啦响，边助理追的紧，差点夹到了鼻子。

秘书处的几个人探头出来瞅瞅，又悄悄的缩回去。

边助理也不急着进去了，程之序现在这样，他也不去触霉头，等他消消气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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