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低头望去,第一眼关注的却并不是药方,而是看到了云乘的字。
云乘写的字,竟然是不是现存的任何一种字体。
“好字!”
有些像是狂草,但是却又比狂草多了两分稳重,都说看字如见人。
苏木以为像云乘一般高洁如云般的人,字也是高雅,沉稳。
但是却不曾想,云乘的字,稳中带着锋芒,金戈铁马之势尽显,那是一种霸道的唯吾独尊。
又如同一柄锋利的神兵出鞘,在一片血山血海中杀了几个来回。
霸气,血腥,却又带着沉稳和两分随性。
这些赞赏词单个拿出来都是自成一派,如果夹杂在一起,其实会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样子。
但是真正看到云乘的字的时候,却有一种这些词形容的正中的感觉。
她巧妙的将这些风格迥异的东西,全都融到了一个个的字中。
苏木又赞了一句:“好字!真是好字!”
“当然!”云乘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
“单是这手字,我练了将近800年。“风雨无阻,晨昏定省,从不耽搁一天。
云乘是个完美主义者,她如果想要学一件东西,就必须将它学到登峰造极。
否则不收手。
苏木听完云乘的话愣怔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想不到云姑娘如此这般喜欢开玩笑。”
800年?8年还差不多,毕竟云乘今年才8岁。
云乘:……
行吧,当劳资没说。
苏木接下来看云乘开的房子,但是却越看表情越迷惑:“这……”
“这方子,我怎么有些看不懂?”
按说如果是中毒的话,应该按照解毒的方式来。
但是云乘开的方子确实大补房子,那种虎狼之药的那种大补。
“褚姑娘,身体虚弱依旧,如此强烈的猛补药效,只怕是受不住。”
受不住已经是苏木说少了,按照苏木的想法,这一剂药下去,只怕褚姑娘要一命呜呼了。
“等下她喝药的时候,你且在这看着就懂了。”
这个解释起来太复杂,费嘴的云乘有点不想说。
苏木看着云乘如此信誓旦旦的样子,就不再言语。
但是却打定主意等下在这看着,如果褚姑娘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他也可以先帮褚姑娘保命。
褚庆元也把银票拿了回来,放到云乘案边:“云姑娘,这是银两。”
“嗯。”
“这是药方,去天济大药房抓。”
“这药用井水,三碗煎至一碗,不用调羹喝,直接对着碗,一气吞服,温热时药效最好。”
“喝完,令爱会吐血三次,血呈乌黑色,可能会夹杂着一些碎末,都是正常情况无需管。”
“这药一天只喝一次,不能多喝,连和三天后,令爱的身体会排污,便给她清洁即可,三日后我再来。”
云乘一次说了这么一大长串的话,觉得有些没力气。
云乘把银票塞到袖子里,就要走人。
褚庆元跟在身后送,苏木也是。
“云姑娘,如果你这次真能治好褚姑娘的病,那我师父估计都要找你讨教了。”
“欢迎。”
“云姑娘,你能否告诉我,你家在哪住着,三日后,我……褚伯伯可以派马车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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