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
一处山峰上,颜霜月脸色苍白,整个人的气息已经显得非常虚弱,而在其头顶上,居然有着一个金色的小鼎。
这个小鼎,呈现一种虚幻的透明色,落下一缕缕的光芒,将颜霜月、江清荷和王静都护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三女的眼前,是一个书生。
书生一袭白袍,一头墨发随意的扎在脑后,他的皮肤很白,看上去很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他的双眼,却是深深的出卖了他。
那是一种饱经岁月的眼神!
没有年轻人的那种蓬勃朝气,而是一种睿智、一种沧桑,这样的眼神,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
此时的书生,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手捧着书,一手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在其头顶上,则是悬浮着一把伞。
这把伞很奇特,因为它不是一把真伞,而是一把用纸做成的纸伞。
纸伞之上,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
从这把伞上,落下一层薄薄的光芒,宛如一层结界般,将他们所有人笼罩在内!
这个结晶不是很大,大约只有一个小院的大小。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结界,却似乎有着一种“隐身”般的效果。
只见结界之外,能够清晰的看到无数的妖兽,到处奔走,可是所有的妖兽,对于这个结界,却像是视若无睹般。
“那家伙快发疯了吧?”
书生抬起头来,看了眼云湖的方向,然后收回目光,淡淡道,“我说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亲手杀了这条鱼,我就放你们走。”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只见颜霜月她们面前不远处,有着一处小水池,小水池清澈见底,而在其内,居然有着一条鲤鱼。
这条鲤鱼很不凡。
它体态优美,身上长着白色的鳞片,雪白如玉,每一片都闪烁着莹莹光芒,显得高贵不凡,而它的尾巴,是一种淡淡的金色,金色的尾巴柔软如云,轻轻摇摆着。
颜霜月贝齿紧咬,道:“前辈如此手段,要杀这条鲤鱼,何不自己动手,却非要我来?”
她冰雪聪明,能够猜得到,这个书生要她杀这条鲤鱼,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毕竟,以这书生的实力,自己就可以动手,何必要大费周章的让她来下手?
这个书生,他究竟在算计些什么?
“你现在不愿动手,也没事。等这座鼎的力量耗尽,你就要在这条鲤鱼,和你的两个朋友间做选择了!”
书生老神在在,并不着急。
从抓到颜霜月三人的那一天算起,到现在,他们已经僵持了快一个月。
而这一个月,由于颜霜月头顶上的金色小鼎保护,他也动不了三人。
但是经过这一个月的消耗,金色小鼎的力量已经所剩不多,其光芒,越发的黯淡。
“前辈,似乎认识这座鼎?”
“哈哈哈,这天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颜家一脉的至宝,我当然认得。”书生桀骜道。
当然,眼前这座金色小鼎,并非真正的本体。
而是从本体上分离出来的一股力量,藏在颜霜月的血脉之中,当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被激发出来。
“既然前辈知道我颜家,就不怕我颜家的报复吗!”颜霜月咬牙道。
她的背景,其实她并不想提。
因为,她并不喜欢自己这颜家一脉的身份,甚至她希望,自己能和所谓的颜家,一刀两断……
只是现在这种境地下,她别无选择,只能搬出背景,希望能让眼前这个书生忌惮。
“呵呵呵呵。”
却不想,书生听了之后只是笑了起来,一双眼神,变得淡漠无比,在其双目之中,仿佛芸芸众生,都变成了蝼蚁,“颜家又如何?神教面前,你颜家也要俯首称臣,普天之下,谁敢不敬?”
“神教?难道是……”颜霜月美眸猛地睁大。
不止是她,江清荷和王静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花容变色,四个字,浮上她们的脑海:
九天神教。
昔日昆虚界第一势力。
曾几何时,这四个字,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昆虚界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喘不过气来。
所有宗门势力,都要仰望这个庞然大物!
但是九天神教,早已毁在了一百年前的天坠之战中!
“你是九天神教的余孽?”颜霜月惊呼道。
“哼。”书生的脸色一下冷了下去,宛如数九寒冬,一双眸子更是杀意凛然。
显然,余孽这两个字,他并不喜欢。
“你究竟要做什么?九天神教已毁,难道你是想报复当年所有参加天坠之战的所有势力吗?”
颜霜月脸色发白。
一百年前的天坠之战,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在这世间,却留下了无数的记载与传说。
可以说,只要是昆虚界的人,几乎人人都听说过天坠之战。
天坠之战,恐怕是昆虚界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战了,据说那一战,昆虚界所有大大小小的宗门,全部参与了,包括寻仙宗,包括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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