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玄看他们互相的怼了起来,左手扶额,哎呦两声,说是头疼,挥了挥手,把他们都赶走了,“都退下吧,吵得朕头疼。要吵到别处吵去,有了结果再来禀报。”
争论双方,都停住了。
高洁、曹琳等人遵旨,行礼退出。
李仁修、钱本等人不想就此作罢。
往炎帝瞧去。
曹少钦扶着刘玄起身,不搭理他们,斥责御前听用的太监:“都像木头似的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传御医来?”一个小太监被吓的屁滚尿流般的跑了出去!
曹少钦:“陛下,奴婢扶您到后殿躺着歇息吧?”
刘玄扶着额头,哎呦哎呦的呻吟着,“嗯”了一声。
——这毫不掩饰的拙劣的演技!
李仁修看得暗怒!
心底哼了一声!拱拱手,转身就走!
刘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左手放了下来,脸上在笑,嘴里还在“哎呦哎呦”的叫。
李仁修与钱本找去内阁。
高洁与曹琳接住。
又争论了一会儿。
也没什么结果。
高洁、曹琳借口内阁事务繁忙,没时间浪费了,要争等有功夫再说,下达“逐客令”!
李仁修与钱本,含着气愤,回了驿馆。
两人房中商议。
李仁修阴沉着脸。
钱本在旁进言:“六爷,看这样子,炎国分明就是不想借粮啊!以下官看,既然好言相说不成,不如……”
听他一说,李仁修的脸色更阴沉了!
出使炎国借粮。
本来诸皇子,一个也不愿来。
结果,李仁修脑袋一热,跳出来扛担子了。
他一跳出来,别个皇子就大大的松了口气。
出使的人有了。
那么,接下去的问题就是:具体怎么借粮呢?
这也是一门功课!
朝堂之上,继续廷议。
刚才沉默寡言的皇子们,这时却踊跃积极,争着发言出主意了。
太子李仁元仁厚,主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
四皇子李仁予,就与之唱反调,把李仁元嘲讽了一番,说他异想天开。主张派兵压境,威逼利诱!
李仁元虽然仁厚,但也是有脾气的呀!一本正经的与之争论:你这样做,定然令炎国不满,甚至生出恨意!他们本来愿意借,这样恐吓,也不愿意借了!
李仁予不以为然。
不派兵威吓,靠嘴皮子,就能说来一千万石粮?异想天开!只有武力威吓,才能得来粮!因为炎国弱小,又承平数十年,武备松弛,我大军压境,他必恐惧,才会出粮求安。
李仁元不敢苟同!
要是他不怕,还整军对战怎么办?难道要发兵南下,与炎国开战吗?那样的话,岂不正中蛮齐下怀?!我吴国两线开战,还是在大灾之年,内忧外患最严重的时候,这样做,简直就是亡国之举啊!
李仁予嗤之以鼻!
我吴国有战兵百万,而且久经战场!他炎国才多少?有十万吗?听说京畿路也不过三五万而已!我国只要发兵三万,陈列边界,就能令他举国震骇,惶惶不可终日!有这样的威吓,六弟前去借粮,必然旗开得胜,手到擒来!
李仁元:说的这么轻松,你刚才怎么不主动请缨去炎国借粮?
两人争论的时候,依附于两派的官僚,也跟着帮腔。
……
吴帝看着皇子、官僚们互怼,手扶额头,脑壳疼。
他不是装作脑壳疼。
他是真脑壳疼。
他们争论的热闹,李仁修反倒沉默了,不和他们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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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看来四爷说的才是对的,”钱本,“这炎国君臣,畏威而不知怀德,我们和他们好言相说,他们竟敢侮辱我国!以下官看,您应写信给徐将军,叫他……”
李仁修:“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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