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兆栗儿疑惑,拧眉回视:他为什么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
然后双手在脸上摸了几下。
‘什么也没有啊。’
孤无颜即刻回了神,别过脸去:我吓到她了?
“王爷!”
他的随行将士张义在车舆外行军礼,神情紧张:王爷在战场从未取下过护面罩,是为了免被人刻意认出而设计针对,怎么会突然摘下?所以无论如何,这位少女,留不得!
张义旋转手中长刃,瞬时向兆栗儿刺去。
‘!!’
‘铮~’
孤无颜右手双指抵挡,按压长刃,刃尖余震颤动地指向兆栗儿。
“王爷!此人留下为祸患,您的脸......”
“退下!”他叱令道,眉眼是青稚的犀利。
“......是。”
张义听令收刃,行礼后撤:军令如山,不可不听,只是舆里的贞国少女,真的对王爷没有二心?
他是孤无颜最靠近的将士、心腹,他的宗旨:一切都是为了王爷!
兆栗儿看张义的背影后知后觉:我这是......又在天庭的门前走了一趟?
此时,淅雨已停。
孤无颜回眸,正要开口。
“我叫兆栗儿。”
出门在外,受人恩惠了,先报姓名很重要,这是兆嚣教的规矩,她一直谨记。
“……哈。”
孤无颜心念:此间怎会有如此悦耳的声音。
棱唇微弧:“孤无颜。”
然后重新将护面罩戴上,伸手想牵她出来。
兆栗儿‘唰’地起身,直接越过了那只尴尬的手:“?”
“哦,你好(^_^)/”
礼貌要到位。
当她站在舆边,首次看向战场时。
“这……!!”
眼前杀戮的场面骇目惊心,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却见鲜血染了战袍,呐喊声声下尸首遍地。
将士与战兵刃向挥往又扭打在一起,铁骑被围击,嘶声惨惨,满目的凌乱和疮痍。
兆栗儿的记忆始于天庭,那里是万物的理想国度,以至于她没见过杀戮;没见过衰败;更没见过震撼的万人混杀。
她过的神仙生活和在相国府里的安逸,令她低估了这凡间炼狱。
是仙应有救济众生之责,她的仙命不允许她冷眼旁观这肃杀戮战。
‘该怎么做呢?’兆栗儿沉思。
孤无颜经沙场数次,已习惯那迎风的血腥,睨眼兆栗儿无言,以为她是被吓住,想劝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领军数铁骑,也有无措的时候。
眼下历军要退,金军却还咬着不放。
‘轰~!!’
巨大的号角被将士从后方推上前,准备发出收兵的信号。
兆栗儿眸光一瞥:“那是什么?!”
孤无颜在她身侧靠近:“号角。”
号角?就是那个可以传音很远的器物!
“可以扩声吗?”
他狐疑看她:“……可以,只要调节好就行,你想做什么?”
兆栗儿‘嘿嘿’一笑,顿时有了主意,是时候履行仙职了,回应:“给他们指点迷津。”
“?”
她被扶着下了车舆,又忙靠近号角,示意那号角将士调整,孤无颜应了。
“郡主?!”
魏柒将军好不容易摆脱战兵赶来,手里还拿着长枪,却发现郡主正迈向历军之地,是怎么回事?难道郡主被他们挟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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