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身上有伤,因为寒毒的缘故,还要吸收这么多的寒气,不被冻成冰块才怪。
苏悦将已经吸收了不少寒气的曜晶放入了空间戒指中,又开始犯难起来,现在楚美人释放寒气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很快他就要开始吸收了。虽然寒气被曜晶吸收了不少,但屋子里还留着此前释放的大半寒气,很是危险。
“算了,救人救到底吧。”苏悦叹了一声。
指尖燃起一抹灵火,钻入楚燚的体内,苏悦控制着那道火之灵力,与寒毒的气息对抗着,一开始,寒毒的气息很是浓厚,直逼得灵火熄灭了,但苏悦没有气馁,她慢慢加重了火之灵力,渐渐地,火灵在一波一波呼啸的寒毒中能够勉力生存了,苏悦用火之灵力保护着楚燚身体中的五脏六腑,尽力使其免受寒毒的波及。
眼下正是初冬时节,苏悦一向怕冷,早早地裹上了棉袄,她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的怕冷,要不是穿得多,苏悦护在楚燚的身边,只怕是早就被冻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悦体内的灵力都要亏空了,冰冷的唇被咬出了血痕,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竟是与身为鬼修的楚燚没什么两样了。
有好几次,因为体温的急剧下降,身体机能的反应都迟钝了,苏悦差点双眼一翻昏厥过去,但她咬紧了双唇,逼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在她昏昏欲睡之际,一双琥珀色的瞳,缓缓掀开。
“是你。”男人没有半分血色的唇抿了抿,终是抿出了两个字来,他眼疾手快将苏悦差点瘫倒在地上的身体接住,刚刚从寒毒的发作中缓过来,他面色一白,踉跄了几步。
楚美人醒过来后,这一次的寒毒也算是结束了,苏悦心底堪堪松了口气,稳住身形,见楚美人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脸色苍白,更是楚楚可怜,吐了吐舌头,“你现在欠我一条命,以后要还。”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愣了愣,苏悦莫名地觉得,胸腔中涌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包裹着她,让她颇有些不自然。
“我是说,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苏悦将脑海中奇怪的感觉甩开,她抬起眸,神色自若。
楚燚怔了怔,没有反驳。
“王……王爷?”厢房内的寒冰一融化,温度就升了上来,外头的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动静,苏悦一回头,便见整个苏府的十个婢女都整整齐齐地出现在门外,急切地趴着窗口,锦鲤更是急的都冒眼泪花了,嘴里呜呜着,看着楚美人的模样,比看到自己的正牌主子苏悦要亲多了。
苏悦还真想改天等楚美人身子好一些了,问问他,是不是给自己府中的侍婢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怎么就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锦鲤,院子打扫干净了?”
“小诺,花草都浇过水了?”
苏悦颇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几名婢女,总感觉有古怪,但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禀大小姐,都已经做好了。”哪知几名婢女也是半点不心虚,直视着苏悦的眼,一颗心又悬在了楚美人的身上。
苏悦心中不信,指了指锦鲤,“带我去检查检查,要是没打扫干净,就罚你们不许吃饭?”苏府这么大,本就只有这十名婢女在打理,她早就好奇着几人是如何将苏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更何况,她是看出来了,自楚美人的寒毒发作起,这些婢女便寸步不离地守着楚美人,干活肯定是偷懒了。
她还想着敲打敲打这些不长眼的婢女,让她们看看清楚,谁才是苏府的主人,便指了锦鲤出来,当真在府中各处一一检查起来。
可没想到,每到一处,苏悦就惊讶一分,府中各处不仅是井井有条,更是纤尘不染,就连一片落叶都见不到!
见鬼了!
苏悦心想,若是沧澜帝送来的这十名婢女有这样的办事效率,还会被沧澜帝送来服侍她?早就被调到崇德殿或是含寿宫这样的地方去服侍了。
她总觉得,好像是自从楚美人住进了苏家后,苏悦身边的一切都变得玄幻了起来。
苏悦回到灵犀院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惨悦悦地发现,自己生病了。
她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原本打算去琅琊的院落里看看他,后来也做了罢,苏悦感觉到了困倦,便早早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幸好她有天凤精血护身,要不然,等待她的可就不是生病着凉这么简单了。
第二日起床,苏悦又是神采奕奕,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体内那个什么劳什子天凤精血的强大,昨天被冻了个半死,睡了一晚上,就恢复好了。
苏悦收拾好自己后,踏出房门,福伯已经在等着她了,“大小姐,这就是苏二爷所说的那件长命锁,您看?”
他将一个锦盒递给苏悦,后者将锦盒打开,一只锈迹斑斓的物什出现在苏悦的眼前,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自己这阵子是怎么了?怎么到自己手中的东西,都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知道的人知道她是苏家的大小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丐帮的帮主呢?
心里虽这般想着,但长命锁毕竟是苏悦的父亲嘱托之物,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捧起,检查了一番。
那长命锁看上去像是银制的,但是仔细看,又不像是银制。若是不在意它表面的锈迹,看上去还是极为小巧精致的,苏悦研究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将长命锁放在锦盒中,“那对父子要了多少金币?”
她的眸子幽深至极,看上去就像是夜幕中的星河一般。
福伯见苏悦对这间东西不像是有多喜欢的模样,有些讶异,“大小姐,当铺出价是一千万金币。”
一千万金币!
苏悦勾了勾唇,她倒是没想到,这位漠城苏家的家主苏启,胃口也是大得很,就连此前苏悦与穆家二少赌下玄光赌坊,那间整个京城最大的赌坊十年的收益也不过是两千余万金币,而今一个破锁,苏启就狮子大开口,要去了苏家一千万金币!
她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想拿了钱就走?天下间哪有这么简单的道理。
“对了,大小姐,”苏悦的神色晦暗不明,福伯一时有些心悸,他吞吐了几句,想了想,还是道,“大小姐,恕福伯多嘴,当年苏将军在世时,也是由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从未见过这只长命锁……”
苏悦却是笑了笑,“你自然是没见过,福伯,这件长命锁,是我阿娘的东西。”
“凤小姐?”福伯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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