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告他,最好老实一点。”
她根本没看到面前的男人是何时走过来的,又是何时说出这句话的,等到她回过神来,那男人已经走到了苏悦的身边,看着她又是诊脉又是施针,看上去,好像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如果不是楚燚一早就知道,太后那老女人不过是被一抹鬼气上了身,他还真要被这小不点的演技给蒙在鼓里。
云鹤咬了咬唇,放弃了走上前去的打算,而是福了福身,退出了含寿宫。
她不确定,逍遥王口中的“他”是谁。
冷夏?
云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顾虑,不可能是冷夏,不可能,以焚龙殿的本事,没有人能够看破冷夏的身份。
就连苏悦,与冷夏一同住在披香殿整整几日,她也没有发现异样,不是吗?
更何况,逍遥王甚至连冷夏的一面都没有见过。
在安排好人手即刻捉拿余嫔,以及几名与余嫔走得比较近的嫔妃后,沧澜帝走了过来,他看着苏悦拿出一大把银光闪闪的针,有粗有细,毫不留情地扎进太后保养得当的皮肤中,不禁脸色变了变,“慢着!”
哪知苏悦却是不为所动,继续施着针,沧澜帝又碍于楚燚在一旁,不敢动手,只能抬高声音:“太后乃是千金之躯,岂容你儿戏,快让开!”
“聒噪。”苏悦掏了掏耳朵。
另一只手,却是一股常人难以发觉的金色灵力钻进细小的针头中,扎进了太后的额角,这一针下去,太后的嘴边流下乌黑腐臭的血,苏悦拔掉针头,用一块丝帕仔细擦拭着银针上的血迹。
太后的病症,难就难在看出病因。
一般的太医即便是将全身的学问都使上,也不见得看得出来太后身子里的鬼气,而苏悦早前与那女暗使手下的鬼童走过几招,知道像这种低级的鬼气忌讳的便是至刚至阳的金灵力。
不过,她暂时也只能祛除太后体表的鬼气罢了,那些已经潜伏数十年的鬼气,目前她还找不到头绪引出。
不过,好在太后平日里常常诵经礼佛,那些佛经对鬼气也是有制约作用的,经历过今日她的震慑,太后体内的鬼气应该能安分一段时间了。
“母后!”目睹了这一切的沧澜帝一瞬间如遭雷击,见太后这回连半点气息都没了,他攥紧拳头,额角的青筋暴起!
他怎么能失去母后?
年幼时他在母后的庇佑下长大,一直对母后的话言听计从,就连成年后娶妻也都是听母后的意思……
如果母后不在了,他根本没法想象他今后要如何治理这样一个偌大的国家!
他越想是想到这些,越是慌张,伸手就要推开站在一旁的苏悦,“太医!太医……”
“沧……沧儿?”
一个极为温柔的女声在沧澜帝的耳边响起。
沧澜帝的身子,在那一刻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明明上一刻还半点气息都无的太后,却是睁开了眼,她的脸色还很是苍白,嗓子也喑哑不已,但她的眸子中却是清明的,不想前几次醒来时那般的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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