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下降到冰点。
闵野蓝眸中凝着寒霜,他看向丁嘉琛:“才艺丰富的都会编故事了。”
两人去找女孩时喻音是看着的,她怕闵野把人家女孩吓哭。
自然也知道丁嘉琛在装可怜,喻音很深沉的拍了拍丁嘉琛的肩:“你长大了,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
闵野很难去感知悲伤、委屈这类情绪,对喜悦还有点本能反应。
比如这一刻他看到丁嘉琛松开喻音的手腕,眼里真的溢出水雾,闵野心里只觉得麻烦。
但低头发现自己还在握着喻音时,唇角上扬了些。
这点喜悦,无关喜欢,纯粹来自他不喜欢他的人去喜欢别人。
这几年,不管什么情况,闵野的身边确实只有景梧。
“回学校路上小心。”喻音叮嘱丁嘉琛。
少年嗫嚅着淡色薄唇,藏着星河的眼直视着喻音,说的话更听的喻音耳根发热,他声音软糯又委屈,软趴趴的问喻音:“他在向我炫耀拥有你,这还不够欺负吗?”
不等喻音回答,闵野没了耐心弯腰就欲把女人扛回车内,惊的女人侧身躲开自己走出场内。
丁嘉琛望向两人,夕阳的光将两人背影拉的很长。
喻音经过门口时专门为保安:“不是不允许提前离场吗?又允许了?”
女人生的美艳,桃花眼不笑时带着摄人的冷情,保安只看一眼就迅速低下头,视线盯着喻音旁边少年黑色的皮鞋。
保安咕哝半晌,干脆说着喻音完全听不懂的方言,最后用普通话来一句:“所以现在就能出去嘞。”
那架势就充分告诉喻音,理由我给你也解释了结果也给你总结了,你就不要再问了。
喻音:“......”她扭头看向闵野,后者表情很淡,与她对视时还问:“教授不走,是想让我扛下去吗?”
大可不必。
闵野率先喻音上车,车技很好。
一路上喻音感觉身旁的蓝眸少年真的很像不可测的大海,神秘充满故事。
两年被禁锢,开车技术却那么好。
还有那个选秀内场,保安分明就认识闵野。
他到底什么身份?
喻音脑海中所有关于闵野的思考都在进门后被迫停止。
少年驾龄虽少,但胜在经验丰富,喻音怀疑他还偷偷学会了海上开船。
窗外皎洁的月光下,乌篷船静静地停靠在河岸边上。夜风持续而徐缓地拂动着船篷,并不迅猛,却依旧在某一个瞬间,意外吹的船身轻晃、惊起一河涟漪。久久未停歇。
偏生那舵手又在作乱,时常出其不意调转方向引得船身再次晃荡。
“教授,你只能是我的,对吗?”
喻音只能发出单音节的词,甚至听不清晰少年在问什么?
少年在喻音注意力涣散时,姿态慵懒,手下动作慢条斯理,他将自己今天参加比赛时系的领带缠绕在喻音的手腕,却不系紧,虚虚绑了个结,与喻音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将手腕处的手链摘下来,喻音半醒间看到那个手链上的挂饰也是一只小狐狸。
意识稍微回笼些,喻音轻轻用力就将那个结撑开,少年却用手握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的狐狸手链在喻音手背处摩擦处红痕。
闵野低头专注的盯着那个手链,另一只手还在放肆。
他滑下去,采摘着喻音的玫瑰,声线很淡:“教授,你只能戴阿野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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