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鸢听到玉魄的声音后,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空间有变化了?”
谁知玉魄却摇摇头,一脸的嫌弃道:“主人是不是傻?哪有那么容易就有变化?”
虽然被玉魄给毫不留情地骂了,但是赵飞鸢却不觉得难过,反而还附和着点头,是她心急,没有考虑那么多。
要不是身处医馆里头,周围到处都是人,她倒还真想让玉魄打开空间,让她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灵力充裕了些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玉魄听到她的心声后,如实回答道。
最后一丝希望被打破,赵飞鸢不由得恼火起来,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最近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过来,但大多都是一些没钱治病的,而且病症也都是常见的,能提供的信仰力实在少得可怜。
忙得乐呵呵的笑侬仙人,注意到闷闷不乐的赵飞鸢,于是三下五除二地治好病人,凑到她跟前问道:“丫头,怎么不开心了?”
赵飞鸢只淡淡地暼了他一眼,看到他刚才治好的病人,正喜冲冲地往外走,于是随口问道:“你有跟他报我的名字?”
听到赵飞鸢不信任的问话,笑侬仙人立马就瞪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辩解道:“老夫办事,丫头你放心,稳妥的很。”
因为有笑侬仙人在,大多数病症都交给他去处理。直到某一日玉魄才提醒道,也不是不可以让别人帮忙,只要用她的名义,那收集到的信仰力就还是属于她的。
可如何才算是用她的名义,玉魄也说不清楚,赵飞鸢治好强迫笑侬仙人在治病时,一定报上她的名字。
这个要求虽怪异的很,但是碍于赵飞鸢的臭脾气,笑侬仙人也不敢反驳,只能按照她的吩咐,不情不愿地去做。
二人窃窃私语,嘈杂的医馆忽然安静下来。赵飞鸢和老头子疑惑地对视一眼,默契地转头望向门口。
在只有男子的医馆里,走进来了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她迈着细碎的步伐,缓缓走到二人面前来。
还不等他们开口,女子便朝着他们盈盈一拜:“还请二位大夫赏脸移步。”
看她装扮,虽然素雅却不失格调,俨然大户人家的小姐。但她身后并没有跟着丫鬟或者侍卫,显然是只身前来。
没有哪家小姐会独自上街,更何况是来求医的。可是赵飞鸢左右看来看去,也不觉得她是一名丫鬟或者普通民女,于是不禁对她的身份很感兴趣。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位姑娘,总要告诉我们去哪里吧?”赵飞鸢不动声色地拉住了笑侬仙人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动。
接收到赵飞鸢的信息后,笑侬仙人立马心领神会,配合着她一起问道:“谁知道你请我们去哪里,万一是什么……”
后边的话没说出来,但懂事的人显然能猜到。看到他们两个人都不为所动,女子的脸色微微泛白,面上有些许的犹豫。
瞟了眼四座形形色色的男子,女子白皙的脸庞,竟然又腾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赵飞鸢皱着眉头,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有何难言之隐,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她的顾虑,想到反正有笑侬仙人跟着,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招,也不等她再次开口,便点头同意。
看到赵飞鸢突然同意出去,笑侬仙人感觉被耍了,有些怒不可遏地等着她,低声质问:“刚才不是还怕有危险?”
“人家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就算要怕,也是她怕我们才对。”赵飞鸢附在他耳边,煞有其事地解释。
笑侬仙人一听,脸霎时间红透,望着赵飞鸢义正言辞道:“老夫可不是那种人!”
那姑娘看到他们两个人的互动之后,也跟着放松了,先前还纠结他们要是也不肯跟她走,那可该如何是好,她自己跑遍京城所有的医馆了。
赵飞鸢简单收拾了些必需品,二人就跟着女子离开医馆。可是等到了目的地后,他们不禁面面相觑。
没想到女子竟然带着他们来到了青楼,他们想了很多可能,却没想过会来这种地方。
望着大门前进进出出,皆是满面红光的男人,赵飞鸢难得地老脸一红。虽然她也对逛青楼梦寐以求,但也得是在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之下才行。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笑侬仙人竟然也跟着一起脸红,仿佛没来过青楼似的。
“老头,你该不会是?”为了缓解尴尬,赵飞鸢凑到他面前狐疑地问道。
笑侬仙人挥挥手,急不可耐地否认:“瞎说,老夫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姑娘,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路?”
女子正踌躇,听到笑侬仙人催她带路后,也就松了一口气,指了指一旁的小巷子解释道:“从那边进去就是青楼的后院,前门太过招摇,我们就从这里绕进去。”
还好不是从正门进入,赵飞鸢稍微松了一口气,拎着药箱,拉过笑侬仙人当挡箭牌,跟着那位女子穿过巷子,来到了青楼后院。
然而再从后院,找到一个偏门,从偏门进入了青楼里,再经过复杂的路线,才来到了一个较为素雅的房间。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结果只是换个地方问诊,赵飞鸢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连带着说话时,语气也显得不太友善:“这下可以说了吧?”
女子也知晓,她的做法有些过分,于是连忙为她斟茶,陪着笑脸讨好道:“大夫你别生气,小女子实在是难言之隐。”
赵飞鸢幽幽地挑眉,默不作声地望着她,倒是很希望能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女子抿着嘴唇,半晌后才嗫嚅着说:“小女子最近,月事有些不太准,时常腹痛难忍,私下去看过不少大夫,但是都没有用。”
“把你的手伸出来。”赵飞鸢也不问别的,当即就准备为她把脉看病。
倒是一旁的笑侬仙人,听到她的描述,有些好奇起来,望着赵飞鸢惊奇地问道:“连这方面你也懂?”
听齐谏那小子说过这个丫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里可是男人的温柔乡,都是经历人事的女人,她和这里显然格格不入。
对此赵飞鸢却并不搭腔,仍旧自顾自地按照她的思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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