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赵飞鸢,你到底是谁?”洛云霆懒得跟她周旋,打开天窗说亮话。
赵飞鸢捏着手心的汗道:“我就是赵飞鸢——”
“本王没有耐心跟你耗!”眨眼间,洛云霆的手捏住了赵飞鸢的脖子,他极美的琥珀色眼眸透着红,头发无风自动。
眼看着赵飞鸢的脸从白皙变为通红,洛云霆一字一顿道:“是谁派你来的?别以为你救了本王,我就不会杀你——照杀不误!说,你到底是谁!”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赵飞鸢挣扎的说出口,她心脏跳的飞快,不知是缺少氧气的窒息感还是来源于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脖子上的束缚一下松开,洛云霆紧紧捏着拳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可以了吧?”
“我是赵飞鸢…”刚开口,只感觉空气一冷,她赶紧接着说:“可是我的确不一样了,因为我小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
这个理由好像使他信服一点,赵飞鸢感觉周围的冷空气降了下去,她松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那个男人有一手好医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被欺负,躲在院子后面的大树旁哭,他就时不时过来教我医术,让我好过一些…还教我如何隐忍…但是——”
赵飞鸢低着头装作很难过的模样胡诌,她越扯越欢快,入戏三分:“有一天他就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
“你觉得本王好骗是不是?”洛云霆似真似假的反问,赵飞鸢背后一凉死咬着这个说辞不放手,她抬起眼睛尽力蓄起泪水望着他。
“这就是事实,王爷不信尽可以把我杀了。”
许是她说的过于决绝,洛云霆眸中的怀疑松动了几分,半晌才开口:“本王暂且信你,你若被本王发现你说了谎,不光是你,就连你的丫鬟也难逃其咎!”
赵飞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反正洛云霆就是翻破天来也不可能找到他口中的人,死无对证。再说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谁会在意她?翻她的往事真是难上加难。
“王爷只要找来证据说我不是赵飞鸢,我当然随你处置。”她大义凌然的偷偷换了概念,不是赵飞鸢和说谎可不是同一个意思,她当然是赵飞鸢,货真价实的赵飞鸢,可是她不是原主。
“既然王爷已经信了我,那咱们说说以后怎么相处如何?”她瞄了一眼平静的洛云霆试探的问着。
“我也会尽力治好王爷的病,保证不留后遗症,让你毫无后顾之忧的得偿所愿。”
“自今日起你就自己在这院子里住。”洛云霆颌首,她说的倒是不错。大计尚未完成,他可不能出问题。这几日过来也就是想看看她玩什么猫腻,看过了也就没意思了。
“多谢王爷了,此外我还要随意出入王府的特许,当然——我不会以王妃的身份出去。”
“你要的还真不少。”洛云霆斜了她一眼,犹豫片刻:“出去是可以,但是你不能暴露身份,万一暴露了本王不会保你。”
“那是当然。”
赵飞鸢一口答应。
两人就此谈好,洛云霆沉默着准备大步离开,可赵飞鸢叫住了他。
“那个黑衣男,我好像看到他手背有刺青。”
她还是犹豫着说出口,也许这件事能一箭双雕。
既能帮他找到府里隐藏的卧底,还能借此打响名声,以后她在府里的日子也许不用靠着石温,也能处处受人敬重。
“刺青?本王怎么没看到?”洛云霆脚下一顿,回望着她。
赵飞鸢一愣:“不可能就在那人的右手手背上,你们没查到?是六芒星的样子。”
她绝不可能看错!当时她明明看到手背上有个三指宽的刺青,是六芒星。
“若真有刺青,本王能查不到?”洛云霆反问。
“那人在哪?我要看一眼。”
她一定要确认一番。
“你确认不了了,那人已经解决掉了,本王敢肯定,的确没有什么刺青。”
看她说话不似作伪,洛云霆也认真起来。
六芒星是皇帝掌管的暗楼,他小时候曾不小心撞见过先皇和暗卫,恰巧看到了那暗卫手上的刺青。
暗楼是由开国皇帝一手建立的,只会在驾崩之日自动连带玉玺传给下一位皇帝,也可以说是只认玉玺不认人。
看来皇帝对他真的很忌惮,不然也不会动用暗楼里的人。
“也许是刺青平时不显现呢?”
赵飞鸢双眸微眯,她脑子里的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秘法,好像是她那位娘亲在她小时候提了一嘴,她记住了…
按说一个舞姬能知道这种事吗?原主的娘亲一定有什么事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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