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亲姐妹?你怎么下得了如此狠手?”王氏听了儿子的话,转过带着泪痕的的脸,恶狠狠的像是要一口啃在她的身上。
“二哥你在说什么?本宫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伤了你?你活生生一个大男人空口白牙血口喷人?你是说本宫把你打伤然后把大姐再推进池里?您也太看得起本宫的力气了吧?”
赵飞鸢挑高声音反问,又讽刺一笑:“分明是大姐倚着栏杆脚下一滑摔下池塘,二哥想要去救可是不慎磕在石头上,你们两个把自己的蠢笨也要栽赃在本宫身上?”
赵鹏也立马冷静下来,目光犹疑的在赵雪茹和赵焱身上晃荡,之前他也不是没听过雪儿和焱儿做过的事,可是他俩应该不会那么蠢笨以身陷害,赵飞鸢说的也不无道理,焱儿怎么说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放倒?
“爹…是真的,这小贱皮趁我不注意踢了我的膝盖…”赵焱额头直冒冷汗,咬着牙齿说出来。
“真是可笑!”赵飞鸢冷笑一声甩了袖子,头上的金钗步摇跟着晃动:“父亲可要搞清楚了,是本宫的人把大姐救上来的,若是本宫真推她下去,又何必救她?”
“再说了,你可知道诬陷皇室贵胄人什么罪名?”赵飞鸢摸了摸自己的护甲,抬起眼眸轻蔑的扫了一眼在地上的赵焱:“就凭他口出狂言侮辱本宫就能治他个拔舌之罪,本宫何必大费周章再废了他的腿?”
“贱女人!我杀了你!”赵焱被她一激,竟然跛脚站了起来狠狠的扑向赵飞鸢。
“竟敢对王妃无礼!”
石温脸上的刀疤泛着狰狞,大手攥住赵焱的胳膊,疼的他翻了白眼。
赵鹏见状赶紧求饶:“是小儿糊涂,还请饶了小儿!”
石温扫了一眼赵飞鸢,赵鹏铁青着脸,强忍着憋屈伏低做小:“还请王妃娘娘看在微臣是你父亲的份上,放过你二哥吧。”
“啧啧啧,父亲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赵飞鸢扶起来赵鹏,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本宫只不过是在教他礼数,免得出去了给您丢人现眼。”
她特意咬重了丢人现眼几个字,扫了一眼被治住的赵焱,石温识趣的放开。
“娘娘…教训的是。”赵鹏咬着后槽牙应承下来,毕竟现在的赵飞鸢不是当时的懦弱丫头,洛云霆竟然没死实在可恨,明明已经只剩一口气!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赵飞鸢这死丫头到底怎么能指示动颖阳王的属下,这才是最关键的。
难不成颖阳王又好转了,看上了赵飞鸢?看来他要进宫暗示一下皇上…
“可是娘娘..也许您以后还要靠微臣不是?若是您不想做什么也许微臣还能替您周旋周旋,您这样咄咄逼人不留后路可不是个好事。”
赵鹏不甘心的反唇相讥,提醒她的性命时刻都有可能断送。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毕竟您把本宫送到颖阳王府享福肯定也是考虑好的了,既然本宫做了王妃自然要尝尝当王妃的滋味,也好成全父亲您的心愿不是?”
赵飞鸢冷眼看了他一下,心中十分想笑。明明是亲自送女儿进火坑的,现在又来高高在上想让别人求着帮忙?可真会玩,可惜她才不上这个当,王妃殉葬岂是他一个礼部侍郎能左右的?再说洛云霆功高震主,皇帝断不可能留下祸根,再犯先帝的错。
赵鹏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无奈看了看这一片狼藉。
“把焱儿和雪儿先带下去,请大夫来看一下。”
赵鹏紧握拳头,艰难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王妃娘娘,时辰不早了。”
“是不早了,石温咱们该走了,王爷该等着急了。”赵飞鸢抚了抚云鬓,趾高气扬的往外走着。
石温跟在她身后,眉头跳动个不停。今日他算是长了见识,王爷派他来保护真的是多余,这个王妃自己都把戏做足了。
要不是看她对那对姐弟的凶狠劲儿他都要以为这个王妃被调包了。
他今天可是算是长见识了,什么叫把狐假虎威诠释的淋漓尽致。
至于茵茵,从把赵焱撂倒那一刻,她已经宕机了再也没回过来神。
石温不禁好奇,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在后宅被欺压?量她那么聪明,怎么也不会落到曾经那步田地。
坐上马车,赵飞鸢掀开帘子笑吟吟的看着门口迎送的赵鹏:“今日多谢爹爹好生款待本宫,哦对了,大姐二哥可要好好养着,不然落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啊母亲?”
她意有所指,王氏脸色一变。她忽然想起多年前曾让那妓子冬日罚跪,至此以后妓子的腿就不利索了,再也不能跳舞,老爷也日渐厌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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