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温有些不耐,他才不信这个闺阁小姐能有什么法子,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她能有办法?真是口出狂言。
他皱起眉头,瞥向院里。
“话不要说太满,你按本宫的方子去抓药,保证你恢复如初。”赵飞鸢看了一眼茵茵,后者识趣的去找笔墨。
她站起来走到石温面前,拔出来头上的金步摇蹲下,石温回过头来,受惊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一言难尽。
“娘娘…请注意身份。”
“搞什么,本宫给你刺一下让你感觉感觉,针灸而已,大男人怕什么?”赵飞鸢蹲着挪动两步,把手中的金步摇趁他慌乱刺向曲泉穴,又拔下来头上的两个钗另外刺向鹤顶穴、委中穴。
石温本想立刻撤走腿,可是往日折磨他的酸痛逐渐消散,他下意识没有收回去。
看他表情由难堪转为轻松,赵飞鸢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这就是类风湿性关节炎,常年在外风湿入侵腿部,若不好好治怕是以后疼的睡不着,甚至股骨头坏死了感染,怕是没了性命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怎么样?好受了些吧?”
挽好的发髻没了珠钗支撑,青丝垂落在额前,她站了起来莞尔一笑。
“多…多谢娘娘…”石温铜色的面庞一红,轻咳了一声:“娘娘真是好医术。”
不过她不是不受宠的三小姐吗?怎么会医术?赵鹏那个老家伙好像对她视如蔽履…饭都吃不饱怎么学的医术?
石温眸中带着探究,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没有问出口,也许还把这事禀给主子。
“现在该信我了吧。”
赵飞鸢站起身,慢慢的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幸亏原主的娘亲是识字的小时候也教了不少,也幸亏自己是学的中医,没少接触笔墨纸砚,写起来也不至于露怯。
“这胆南星、制川乌、制草乌、地龙、乳香、没药各二两磨成末制成丸,每日三次一次一粒,以黄酒为药引送服,坚持吃过不了一个月便会痊愈。”
赵飞鸢写的行云流水,将未干的宣纸扇动两下让它干一些递给石温。
“这…多谢娘娘。”石温看了眼纸上的蝇头小楷,仔细的把纸折了两折放在袖口。
“不必多谢。”赵飞鸢笑了笑,看着他寒暄了两句把簪子拔了出来递给自己,然后离开,这次她没有阻拦。
想必石温该拿着药方先去咨询一番,然后觉得没问题才会煎服,她只要耐心会儿,自己的待遇会逐渐升高,从昨日她就发现他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出入在自己的院里,肯定职位不低,今日她用厨娘好好验证了一下果然是真,怕是府中都由他掌管,应是大管家之类的。
唉,谁让自己身份本就低微,嫁了过来又是这样的夫君…那些个宵小自然会冒着不该有的心思。
若她是原主受了这委屈那可能就算了,可是她可是赵飞鸢,谁都别想在她这讨的了好。
石温出了主院,穿过回廊走了好一会儿来到最南边的竹云阁。
竹云阁周围满是大片的竹林,中间有一道石板小路,石温穿过小路在竹屋前停了下来,跪在地上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进。”屋里传来如磬玉般的声音,石温站起身推门而入。
“消息传的如何?”
洛云霆披散着墨丝,眸色如琥珀般清澈,天人姿色也不过如此,他身上穿着玄色的广袖袍,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
“回主子,城中已经都传着您在大婚当日吐血晕厥…命在旦夕,怕是宫中的那位不久就会有动静。”
石温犹豫着要不要将今日的事告诉给主子,没想到他却先提了起来。
“你受伤了?”洛云霆扫了一眼他的腿。
“回主子是王妃娘娘……”石温赶忙辩解。
“她伤了你?”洛云霆的眉皱了起来。
“不,是王妃娘娘治了属下的旧疾。”石温替她解释,不过也十分疑惑:“主子,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姐,怎么还懂得药理针灸?实在是太蹊跷了。”
“懂医术…”洛云霆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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