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亲你想成得成,不想成也得成!”
汉城南,礼部侍郎的府里张灯结彩,挂满红绸,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个个忙的脚不沾地,可是脸上却没带任何喜色。
闺阁院子里,传来男子的训斥声。
“爹!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了…”
瘦弱的女子哭的脸上全是泪珠,扑在地上抱着男子的腿摇着头,让人好不怜悯。
“你也知道他是王爷,如果你不嫁,万一怪罪下来你担得起吗?你这个不孝女!”
男子狰狞着脸,砰的一声踹在她的心窝里。女子顿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不过呼吸片刻,女子立马睁开了眼,眸中带着迷茫。
这是哪?
“唉——爹也是没办法,好鸢儿…快起来…”
礼部侍郎赵鹏撇着八字胡把地上的女子扶起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虽说颖阳王身体不太好,但是他好歹是个王爷,又没什么侍妾通房…你过去了就是王府的王妃锦衣玉食的,怎么不行了?”
赵飞鸢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脸,脑中闪过几幕画面。
“娼妓之女…啧啧,怪不得一股狐媚样!”
“滚远点!别脏了我的衣服!”
“你不过是个庶女,给你口吃的就是看得起你,你给你大姐提鞋都不配!”
而面前这个人,是她的爹…礼部侍郎赵鹏。
现在?什么个情况?赵飞鸢抬起头扫了一眼周围,她默不作声。
脑中纷杂的记忆让她记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是科研院所的研究员还是礼部侍郎的小女儿…
“你以为你有的选?”赵鹏见她并不领情,他冷哼一声,呵斥起来:“你以为你自己多金贵?你不过是个庶女,嫁给一个实打实的王爷已经是攀上天了,你还想着如何?我这次过来就是告诉你别想着作甚幺蛾子,让你嫁你就得嫁!”
“爹用的着的时候才想起来我,用不到的时候就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在一旁,您可真是个好爹爹!”
赵飞鸢带着十足的嘲讽开口,痛苦的记忆折磨着她,脑中有个灵魂叫嚣,争夺着她的意志,她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不合时宜的话,可脑子里的记忆如万花筒播放着,她冷汗渗了出来。
儿时的侮辱,冷雨破屋,死去的娘亲…雪夜的跪求,紧闭的屋门…
“怎么?没有我,你不知道在哪个旮瘩里讨饭呢!让你嫁个人怎么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丫头片子还敢跟我犟?来人给我弄住她!”
赵鹏听到她的反讽暴跳如雷,大手一挥,两个婆子紧紧的攥住她的胳膊,十分粗鲁的塞了什么进了她的口中。
赵飞鸢挣扎着,可是这具身体瘦弱不堪根本无法撼动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赵飞鸢扣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吐出来,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三小姐,这可是老爷的意思,以后你可怪不得老奴们。”
赵飞鸢看着那两个婆子脸上挂的轻蔑,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她的脑子里有另一个人想拉扯,求生的意志让她忍不住争夺,尽力把注意力放在脑子里。
身上真的钻心的疼,但她没有半分法子,身上软的抬不起半点力气。
“这院子真是脏了我的鞋…啧!”赵鹏呼出一声烦闷的气,挑剔的出了门。
两个婆子粗暴的给她换上喜服,也不管瘫在地上的她,自顾自的磕起瓜子来,言语里满是轻蔑。
“啧啧,好好的王妃不想当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就是,从妓子肚里爬出来的贱胚子也配讨价还价?府里养着那么久也不知道感恩,真是白眼狼一个!”
赵飞鸢的额头析出冷汗,脑中另一个意识渐渐消失,她获得身体的主导权。
她听着两个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欢快,脑中的记忆不断的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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