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对方虽然收下了“玄水令”,也跟着自己一行人来了玄水圣宗,但从未开口正面呼应过。这让上官炳心里多少感到不踏实。
而就在刚刚前辈亲口说出“一家人”,“不必见外”这样的话语,其中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终于啊,自己的这番心思没有白费。
一想到此一番古战场之行结下如此善缘,上官炳喜出望外,几乎放弃了表情管理。
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得甚至有些扭曲,看得一旁的赵长生内心一阵不适,心道自己这位宗主还能谄媚的更明显一点吗?
脸面这东西,当真不要了?
“一家人,前辈说的是,一家人!”上官炳大笑起身,“从今天起,只要前辈不嫌弃,我玄水圣宗的大门永远为前辈敞开!”
“师兄,你这话不对。”许久未开口的赵长生插了句话进来,“师弟我不能认同!”
这话一出,瞬间把在场的其他两位吓了一大跳。
张午阳心想,莫非这个赵长生看出来自己扮猪吃老虎,要当场拆穿我金丹散修的真相吗?
我勒个去!
说好的机缘呢,才多大一会就要毁在这个姓赵的手里了?!
“赵长老!”上官炳内心翻涌,连“师弟”都不叫了,“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上官炳气得几近发抖。
这个师弟平时机敏得很,今天突然抽什么风。这要是把前辈给得罪了,自己前面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从古战场出来的,引动天雷的前辈必然不凡,与其交好日后好处多多。
哪怕不能结下深交,也完全没必要与之交恶啊!
可偏偏赵长生他……
“哈哈。”赵长生居然开口笑出了声,“师兄你刚刚与前辈讲‘我玄水圣宗的大门永远为前辈敞开’,此话不对。”
“哪里不对?”上官炳一边发问一边冲着赵长生递眼神。
无奈赵长生今天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丹药,一副全然看不见上官炳反应的样子。
“当然不对!”赵长生拔高音量。
“赵长老,”上官炳面有怒色,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当场开口喝止,“住口!”
他知道如若任由赵长生胡说下去,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师兄,”赵长生并没有因为上官炳的喝止而停下来,“应该说……”
其他二人心脏一下子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应该说‘我们玄水圣宗才对’嘛。”赵长生面上挂着笑意,意味深长地继续,“前辈可说过我们是一家人,难不成师兄又跟前辈见外了?”
“哈哈哈!”上官炳此前心急得很,哪里想得到赵长生在这等着,“师弟说的是,是我说的不对!”
“无妨。”张午阳心里鄙视一惊一乍的赵长生吓得他够呛,脸上却摆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赵长老有心了。”
“瞧前辈您说的,又见外了不是。”赵长生现在很是得意,直觉得自己这一通掺和下来,前辈和自己的关系也近上了几分。
“既然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前辈在我们玄水圣宗住下,自然需要一处静修之所。”上官炳趁着几人情绪很高的当口,想要再添一把火,“我的本意是给前辈在主脉寻一处上好灵脉之所,又想着主脉人杂,容易扰了前辈清修。”
“上官宗主多虑了。”张午阳手里摩挲着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玄水令”,“灵脉不灵脉的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不必过于思虑。”
灵脉对我意义不大?
这牛皮吹得也忒大了吧!可偏偏这话又出自眼前这位之口,上官炳不禁又是一番感慨。
不知道前辈是不是不好意思过多地占用我玄水圣宗的修行资源,还是这位已经到餐风露宿亦可堕修行的程度?
若是后者,那也太过可怕。
上官炳不愿过多思量,关于这位的事,他的观点是顺其自然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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