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雨蝶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瞪了林夏烟一眼,随即生气道:“阿姨,我可是咱们新厂长钦点的厂长秘书,这位置怎么就是你的了?”
林夏烟瞪大了眼睛,这个女孩,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开口还真的是让人想揍!
林夏烟也不和小孩一般计较,她语气冷淡道:“坐了别人的位置要主动让座,你不信我叫厂长来!”
“叫就叫,谁怕谁呀!”
孔语蝶一拍桌子,上面的件瞬间洒了一地。
林夏烟刚刚转过身去,却听到哐啷一声扔茶杯的声响,她急忙走了出去,当发现声源来自厂长的办公室时,她便快走几步来到办公室的门口查看。
只见,此时,厂长的位置上,正坐着另外一个人,副厂长孔笑霜。
此时,孔笑霜架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立着的江雨寒。
江雨寒刚刚将桌面上孔笑霜的杯子扔在了地上,此时的他,脸色沉郁,看上去十分生气。
一小群工人偷偷的跑上前来,凑在林夏烟旁边,不断透过门缝查看着里面的动静。
“这是怎么了?”一名男工人问道。
“还能怎么,换厂长了呗!旧厂长来了,新厂长不肯让位,这不就掐起来了吗?”
“旧厂长,江雨寒?不是说他被土匪给带走杀了吗?”
“你听谁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第个人加入了讨论。
“听谁说,厂里人都知道好吧,就你,被蒙在鼓里,你没见,这两天,工厂运作一切正常,工人们好像比平时更努力了?就是怕被这个新上任的厂长责罚!”男工人一副百事通的模样,眼神里都透着高傲。
“啧啧,这个原先的副厂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看看我们帅气的江厂长究竟有没有能力把他从位置上赶下去!”
“我看不行,太年轻,没经验!”
“未必,江厂长一直都走的是成熟稳重风,若不是听说他被土匪杀了,厂里拥戴他的大有人在哩!”
“是啊,支持江厂长!支持江厂长……”
厂里顿时响成一片,大家都要求着江雨寒回来做厂长,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林夏烟算是看明白了,看来,就在他们不在的这几天,厂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人事变动!厂长给换了,她这个秘书也给撤了!
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操作,这个年代,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说换就换呢!
此时,就见秘书部的林以晴和孔语蝶也匆匆赶了过来。
当看见大家都在闹事时,林以晴顿时深感做秘书的重要性,她上前一步,拿了一个纸箱子垫脚,站在人群面前,说道:“大家都回去工作,这里的事,由新厂长和旧厂长来处理!”
“什么新厂长、旧厂长,我们就只认江厂长!”
许是这两日的人事变动,大家都憋坏了,此刻借着人多,他们一个个都说出自己的心声来。
“你们岂有此理!”林以晴一直以来都想巴结江雨寒,可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天她听到动静走出江雨寒的房间,一回来,发现江雨寒就不见了,她还在床边地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铃铛,那是林夏烟上戴着的红绳挂的铃铛,因为每次上班的时候,她总能看见林夏烟整理件,而她上的那串小铃铛总是叮叮当当的响,所以她也就对此印象深刻了。
发现是林夏烟带走了江雨寒,林以晴就暗暗发誓,要更换目标,不再去讨好那个榆木疙瘩了。
一回工厂,她就偷偷给上面写信,谎称江雨寒和他的秘书林夏烟两人被山上的土匪给带走了,而且当场就处死了。
而这封信又恰好落到了副厂长孔笑霜的里,他便正好借着这封信找了上面的关系,给自己谋到了厂长的职位。
没几天,林以晴听说新的厂长被委任到了他们的厂里,顿时那个乐啊,顺便向新厂长提议更换新的秘书,她还谎称,林夏烟和江厂长都被土匪杀害了。
可是,现在,江雨寒他们竟然死皮赖脸的又回来了。
她的小计划又要差点泡汤了。为了维护她的地位,她极力讨好这个新厂长孔笑霜,尽管孔笑霜人长得老,又总是不正经,可她就是想得到厂长夫人的位置,所以每次都尽量忍耐着。
“滚下去,滚下去!”
这几日,林以晴和孔笑霜在办公室里偷偷摸摸做的那些事,好多工人都看在了眼里。
他们岂会让这样的人渣来左右他们的想法,因此,人群再次热烈讨论了起来,申讨着这个看上去漂亮,实则是一包糠的肮脏美人。
林以晴原本是想说几句以进一步博得孔笑霜的好感,然而,下一秒便被大家骂的体无完肤。
她匆匆从纸箱上下来,一只遮住脸,当发现林夏烟也站在人群时,便立即昂起了头,走到了一边。
外面的吵闹声太大,孔笑霜听到大家都在喊江厂长,顿时火大,他走出办公室,冲着闹事的工人们大吼了一句:“你们谁再闹,扣一个月的薪水!”
这么一句话,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每个工人其实都不容易,有的家里有老母亲要养,有的小孩嗷嗷待哺,每个人都为当初能进工厂上班而感到光荣,若是被扣了工资,没法和家里人交代。
见人群的声音低了下去,孔笑霜这才平静了下来。
江雨寒此刻大步向前,他冲着工人们向下压了压,随即动情的说道:“大家的好意我江某人心领了,都快回去工位上班吧,我的事我会自己妥善处理的,请大家放心!”
工人们听到江雨寒说的话,顿时纷纷鼓起掌来,他们的脸上露出最最纯真的笑容,热烈的掌声将林夏烟都感染了。
不让他们闹事,那么鼓掌应该不算,林夏烟默默的为劳动人民的智慧点赞。
等人群散去,江雨寒颇为感动的叹口气,他看了孔笑霜一眼,随即走向林夏烟,牵起她的,两个人离开了。
一路上,林夏烟想了很多,江雨寒这个厂长应该说对工作特别的负责,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得想办法让他重新回厂里去,否则,那些工人们大概也会感到失望吧!
坐上汽车,戚枫对江雨寒道:“厂长,刚才得到通知,说老太太病在医院,已经好多天了!”
“去医院!”江雨寒听了微微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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