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颇为无奈地看着那茹,所以女人的脑子就是奇怪,不明白那个脑回路是如果绕的。
“哥,你知道桑渝会打磨石头吗?”
“她做的是首饰。”宋珏拿湿巾给季安擦手和擦嘴,又从旁边拿过一辆玩具车,递给季安玩。
“宋玗说,那天她们都睡着了,桑渝手机响了,响的声音很奇怪,第一次响几声,第二次响几声,第三次又响了几声,好像暗号似的,桑渝才去接听的。”
“她也被吵醒了,不给桑渝去。桑渝说,对方出价很高,有钱干嘛不赚!宋玗缠着桑渝一起去的,说是为了给你看好媳妇儿,她都豁出去命了。”
“是一块翡翠,已经开出来了,成色很好,绿得啊,宋玗猜大概8位数起。她以为桑渝不懂石头,就附在她耳边嘀咕,这石头太贵重了,别接,万一弄坏了,我们得赔一大笔,不划算。”
“桑渝还没回答,那客户很诚恳地说,SONYA,拜托啦!”
“然后我电话问了我爸,知道SONYA吗?他说,知道,前几年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师傅,设计很出众,就是不爱接活儿,找不到人。”
“前段时间,季麓哥回来,又走了,妈妈气郁,上周末,爸爸请了一些老朋友来季家宅子热闹,主要是大使馆夫人,政要太太,好像没有商界的人。”
“她们在后院喝下午茶,我和季安就在草地上玩,我听到她们提SONYA,说SONYA的首饰如何独特,如何华美,如何让人爱不释手之类的。”
“你知道的,季易妈妈喜欢石头,看着那些饰品也喜欢,问她们是否能搭线,请SONYA也帮忙做几个首饰。她们说,SONYA已经大半年不接活儿。”
“对了,那块翡翠,桑渝只是答复说,要想想先,也没有立刻接活儿。”
“所以,桑渝是酗酒,抑郁,失眠,没灵感了,江郎才尽啦?”见宋珏若有所思的样子,那茹很直白地问。
宋珏的脑子,突然闪出了苏秋华的那句话,
“桑渝,你自己的问题,应该自己解决。”
接着又闪出一连串的信息,
“好多作业没交…”
“她回上海之后,就没出过一幅,秋华阿姨也问我了,我咋知道呀?”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要出差?我要存多几幅,以备不时之需。”
......
“她可能找不到人削笔!”宋珏随口答了一句。
那茹惊了,楞住了,“意思是,这之前,她身边有一个专门给她削笔的人,大半年前,那人跟她散伙儿了?就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是大学的事儿,宋玗说的。”
季安把车开到了宋珏的肩上,往他的头上开去。
“所以,没了宋玗,你对桑渝一无所知。”那茹白了宋珏一眼,语气里都是嘲讽和不屑。
宋珏伸手阻止季安的车往他脸上开,抱着他起身,对着季安说,“安安,没有妹妹是幸福的,妹妹又爱惹事儿,又爱管事儿.......”
话未说完,就被那茹恶狠狠地打断,“安安也没那福气,你和桑渝迟早会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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