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电话录音了。”不想见面,一点儿不想见面。
“为什么?”宋珏把窗户打开,让10月底的秋风吹散这一车子的怨气,感受上海的味道,想念已久的味道。
“如果你不借钱,我就给宋玗听,让她想办法。”瞎扯到这地步了,领悟能力极差的石头,还不能痛快点吗?
“不用还,行了吗?”宋珏敲了敲隔板,示意司机尽量开快一点儿。
“不行!”就说了,这钱烫手得很,不用还的钱,大多都是陷阱。
虽说她从不理财,也知道理财经理拍着胸脯说,收益稳定又高,比市场水平高几倍,还是短期,那估计爆雷也不远了。
“又怎么了?”宋珏这话问得是相当没脾气,但也止不住某人找茬。
“你态度不好,一听就很不情愿的样子,迟早要反悔的。其实这个录音也没法律效用,也不能作为你耍赖的证据什么的。”
桑渝一直低头看着地面,不时地踢着脚边花坛的砖块,一下又一下,砖块纹丝不动,她的脚趾头快震麻木了。
“那你想怎么样?”
宋珏突然觉得死缓比即刻执行的死刑还残忍,耗着,磨着,熬着,痛苦着,但又解脱不了,就不给你一个痛快,偶尔还给你一个希望,提醒你可以继续上诉,然后又失望......
“还是打借条吧,这样我心安理得一点儿。”
“好的,随你。”
宋珏愤愤地挂掉电话,因为已经见到了人行道上的人。
但看到精气神全无的桑渝,就心软得不行,从里开了车门,一把搂她上车,搂进了怀里,看了一眼,一脸懵又呆萌的妖精,魂牵梦绕的妖精,掀掉她的帽子,吻了下去。
突然被劫进车里,又被困住,又被吻得七荤八素,又被上下其手了,刺激程度堪比十环过山车。但桑渝还能确切地感知,宋珏帮她把包取下来,妥善地放好了,可见最近真的是被逼急了,更加在乎她的经济命脉了。
为什么久别重逢要如此激烈?这让桑渝很伤神,伤魂,还伤身,嘴唇还被咬破了,幸好宋珏的手机响个不停,及时把控了尺度,与广电一样的尽职尽责。
被迫接电话的宋珏,心思全在怀里无精打采的桑渝身上,没说两句就挂了,
“陪我回公司,好吗?”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听被拒的回答了,但桑渝乖乖地点头了,反而让宋珏皱了皱眉头。
桑渝抬眼看了下宋珏的表情,同样皱着眉头解释,
“我要修图。”
心里的积怨太多,忍不住小声嘟囔,
“好多作业没交…”
“为什么?”
宋珏把她的头抬起来,盯着她的眼睛,没饭吃这事儿也很诡异,她又干什么了?
心虚的桑渝甩头挣脱,垂着头,一声不吭。
“哪里不舒服吗?”
宋珏把她的手从他身后捞出来,捏捏她的手腕,又捏了捏她的颈椎,好像也没有问题啊。
桑渝更加无脸以对,把脸转到宋珏的怀里,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一下就静了。
这又是怎么了?宋珏很困惑,只能搂紧她,想着一会儿电话问一下方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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