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休息时,江圣凌与冷擎天千叮咛万嘱咐,意思就是不能与晏寒笙同处一室。
蒋若灵失笑,再三保证才被放走。
身处这个时代,多少还是要遵循这里的规矩,不然就太过于惊世骇俗。
直至躺在床上,蒋若灵才有些失落。
晏寒笙虽然表现的没有任何异样,但还是不一样。
说不清哪里不同,但是就是觉得他对自己的心境有些不一样。
这让蒋若灵又想起曾经的那个梦境,莫非是他也知道了那个梦境,所以,他是对号入座了,才会对自己不一样。
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他那微妙的变化。
越想蒋若灵越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
抬起胳膊,看了看那抹胎记。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蒋若灵不确定自己是否如这花语般,终生不得所爱,可明明已经遇到了他。
蒋若灵头一回有想将这胎记剔除的想法,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至今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人倍感压力。
“我上辈子大概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吧,如今才让我经历这些。多希望这是一场梦。”蒋若灵喃喃自语。
而另一边,晏寒笙还未躺下,屋里,夜一恭敬站在一旁。
晏寒笙在烛光下,眼神沉沉的看着那幅画。
片刻后,起身将画收起。
“按照原计划执行。”
夜一应了一声便除了房间。
晏寒笙看着烛火,若有所思。
第二日,蒋若灵接到夏筠瑶来贴,夏侯衍请她入府一趟,并且指明就她一人。
晏寒笙与慕子离一起入了宫,冷擎天与江圣凌和冷无殇一起出门办事去了,短时间内都回不来,而此刻酒楼里也就只有蒋若灵。
蒋若灵没有太过犹豫,将防身的匕首装进袖中,随即与掌柜招呼一声,便出了门。
灵笙阁到丞相府步行要两柱香的时间,以防万一,最后还是让掌柜安排了一辆马车送自己去了丞相府。
不一会,便到了地方。
下了马车,看到丞相府的府门,顿时觉得还是晏寒笙的府门要更恢宏一些。
刚刚准备进门,便被看门的侍卫拦住。
“此乃丞相府,姑娘莫走错了地方。”
蒋若灵忍住心中的烦躁,从袖中拿出请帖,递给他。
请自己来,还未与守门的人说,这明晃晃的不欢迎自己,若不是为了那东西和夏筠瑶的关系,蒋若灵早就转身走人了。
侍卫看到请帖,立马恭敬的将人请进了府中。
待到了府中堂屋中,却是空无一人,领路的侍卫将蒋若灵领到地方便退出了。
蒋若灵倒也想知道,夏侯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看看右看看,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夏侯衍才姗姗来迟。
进了门,夏侯衍似有些抱歉的说:“让蒋姑娘久等,实属抱歉。”
蒋若灵目光从一个古瓷瓶上移到说话人的身上。
只见来人是一个长相有些阴沉的中年男子,粗眉毛,单眼皮,嘴唇略薄。
蒋若灵倒有些诧异,夏筠瑶与夏暮羽均长相清秀柔和,与他均不太相似。
收回思绪,蒋若灵往前走了几步。
“丞相大人公务繁忙,下回约人,找个清闲的时刻比较好。”
夏侯衍之所以想让她等,也是心里有一丝怨气使然,如今,听到她的话,倒有些诧异。
“是我的不是,还望蒋姑娘见谅。”
蒋若灵不想与他绕圈子直接说:“丞相大人不必这般客气,支走筠瑶,想来不是为了与我客套。有什么,丞相大人便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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