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灵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便领路出了狱牢。
待到了目的地,看清眼前的场景,一直没有反抗的蒋如雪,才开始猛烈挣扎睁大双眼。
只见在一座大殿里,摆放着满满的牌位,四周挂满了出丧用的黑白条,大殿外往生殿所有人都地毯穿着丧服有序站在那里,冷擎天与江圣凌站在殿内,冷无殇押着纳兰清络跟在蒋若灵身后不远处。
待所有人都到齐,纳兰清络与蒋如雪被毫不客气的按压跪到大殿内牌位面前的空地上。
而大殿里,上下排了好几层的牌位,供台上摆放着一些吃食,两边点着两根手腕粗的白色蜡烛。
纳兰清络早已经被江圣凌折磨的捋不清舌头,看着眼前的这些牌位心也是跟着发凉。
“十八年前的今日,我往生殿五百六十一条人命因你二人而丧命,今日,便是你二人赎罪之时。”
冷擎天的话犹如判官的宣言,宣读着死期。
蒋如雪一直挣扎着,此时听着冷擎天的声音,这几日堆积在内心的恐惧终于爆发出来。
只见她突然双手合十,对着蒋若灵哭声祈求着说:“若灵,祖母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你父母的下落,你放了我好不好。”
一旁的纳兰清络却是愤恨的看着她,只因这是自己求生的最后筹码,却被她先一步说出口。
被折磨了这么多日的人,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到了极限,但凡有一丝求生的机会都不会轻易放过。
蒋若灵并未多惊讶,看着地上的人,冷声的说:“是吗?”
蒋如雪急忙点着头,急切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你父母的下落。”
蒋若灵却不甚在意,转过头看了看纳兰清络,平静的说:“不知道大将军可有其他见解?”
纳兰清络本来已经绝望的心,却因为这一点点的苗头,又燃起了想要活着的欲望。
“你不要听她胡说,当年最后一个见到你父母的人,是我,并不是她,她根本就不知道。”
蒋如雪却恶狠狠的转过头看着他说:“是,你当是以为你是最后一个,可却不知我就在暗处!当年你是如何折磨他二人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此刻,蒋如雪与纳兰清络的表现正是应正着这句话。
纳兰清络恶狠狠的看着身旁的人,这么多年又岂会不了解彼此,可是却还是未曾想到,在如今这个局面,她竟能这般毫不犹豫的说出这番话。
纳兰清络自知今日怕也不会有善果,但既然如此,又岂会放过身旁的人。
冷笑一声,释然的说:“蒋烨城大概永远都想不到,害的蒋府到如今局面的竟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蒋如雪反驳着:“你胡说!”
“你敢说,当年蒋府被屠不是你联络的人?那些人能顺利找到所有人的住处,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当日在他们饮食里下了迷药,他们能毫无还手之力?!”
纳兰清络的每一个质问,都是将蒋如雪推向风口浪尖,但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事实。
蒋若灵知道当年蒋府的悲剧与她有默然大的关系,却未曾想她竟是下药了!究竟有多大的仇恨,能那般狠心对待自己的血缘至亲。
蒋若灵觉得心口莫名被堵的非常难受,而袖中胳膊上的彼岸花此刻开的异常耀眼,血色浓郁,只被衣服盖着,未曾被人看到,蒋若灵只觉得胎记那一处非常的热。但自从回了往生殿便偶尔有这样的事实发生,蒋若灵倒也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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