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暖默默的在自己心里腹哌。
“小兔子,小兔子?”苏沉直接收起那副拿着算盘收租子的穷酸计较样,又亲亲热热的来喊花知暖。
什么叫兔欲走而人不让。
苏沉这个人类,样样都很好,只是颇会黏兔,奈何,奈何。
直到一路坐上马车回了京花知暖都还飘忽着,这都是些什么事呢?
花知暖看看坐在一边,不知何时换上一袭加了金丝的黑衣,连头发都梳的整整齐齐出来的苏沉,觉得这一切似乎没有一件是按照自己原本的预期来的。
“饿了?”苏沉换了衣着换了造型,看向花知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上扬的弧度倒是别无二致,从马车里的茶桌下掏出糕点,正是自己曾经在曾经在他袖子里闻到过的那阵甜香。
彩色的是花朵造型的糕点,其中正巧了也有梨花,小巧玲珑,色泽喜人,白色的是兔子造型的,和自己上次看着小沙弥做出来的梨花相比,嗯,略好,略好。
兔子低下头叼住一瓣花,爪子把其余的往苏沉那边推一推。苏沉给花知暖倒了盏茶,看兔子吃完将兔子抱起放在身上,仔仔细细擦擦嘴角,手极为自觉地开始揉兔子的肚子。
回京的这两天被苏沉揉得舒坦,花知暖连人形都不想变回去。再说,变成人形在同一辆马车里多挤得慌,就是苏沉时常揉着揉着手就往下,这个定位的问题兔子已经教育过苏沉好几次。
眼看着苏沉手又往下滑,花知暖不犹豫地提起爪子给了他一下。
“你这只小兔子。”苏沉收回手,点点兔子的脑袋,将兔子团起来放在膝上,没多时花知暖便又沉沉睡去。
嗯,似乎又是混吃混喝的一天,睡前花知暖不甚清醒地想。
在回京前一天,花知暖总算是变成了人模样,换了苏沉不知何时买的衣服,比此前在寺庙穿的那套青色衣袍还要合身些,花知暖非常满意地看看镜子里唇红齿白少年郎,那个打马过长街落花满辔头的梦想一下子鲜明了起来。
马车一驶入城中花知暖就等不及地掀开帘子看。
苏沉原是想阻止,看看花知暖一脸好奇的模样终是退了回去,不知为何把自己往马车深处缩了缩。
很快花知暖就知道为何了。
“苏沉国师”回来的消息像是一阵三月里头的春风,哗一下吹开了满大街的笑颜如花。
马车就跟有磁铁似的,吸着手绢子往上落,若是经过高一些的楼,还可以看到花落如雨。
处处是娇声笑语,处处是美人含情一一这里的许多美人甚至不分性别。
花知暖讶异地看看不知何时掏出一个半脸面具给自己带上的苏沉,觉得苏沉这个举动犹抱琵琶半遮面反而更生神秘的吸引。
“你怎么这么受欢迎呢?”花知暖用手中折扇挑挑苏沉的下巴,觉得这幅模样可爱得紧。
“嗯。”
苏沉闷闷答了一声。
“那你府里还一个人都没有?”花知暖顿生好奇,按理说苏沉就算是个国师,这架势也有很多人哪怕不穿衣服都想和他一起。
“我可能反而更喜欢有时候不那么热情的,那种我就坐在对面她依旧八风不动的更喜欢一些。”
花知暖了然地点点头,这人嘛,就是这样,俗称犯贱。
苏沉目光从略带期望又变得木然起来,再次把自己放在摇晃的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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