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气。”夜摇光看着那只为他们带路的小妖，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这种毒气很奇特，我感觉不到，没有颜色没有味道，甚至没有任何重量，轻得不影响五行之气的流动。”

差一点，她就着了道，如果没有温叶蓁的灵目，她只怕和这只小妖的下场差不多。

“阿湛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夜摇光想到一路行来，温亭湛都十分警惕，也是因为温亭湛的神情，才让她多了防备之心。

“这只小妖出现得太过巧合。”温亭湛从小妖出现的时候就开始怀疑，“它把和妖蝎的过节说得很是合情合理，可妖蝎是如何报复高寅？它如此心胸狭隘，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这只小妖？它步步谋算，这般小心翼翼，怎么会想不到我们回去它的老巢寻？”

就连金子都说妖蝎行踪诡异，妖皇都难以寻到，那么这只小妖也没有其他独特的本事，它跟踪妖蝎，竟然没有被妖蝎发现？若是妖蝎发现，又岂会留着它泄露秘密？

唯一的可能就是它是妖蝎安排，妖蝎知道夜摇光会来寻它，而它是想要夜摇光的命。

“它如此眦睚必报，不放过高寅，却要留着雷婷婷，就是一个矛盾点。”温亭湛继续道。

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要得罪夜摇光，势必要引起夜摇光的追杀，它明明有能力，可以杀了两个，却非要留下一个，如果一开始连雷婷婷也列入报复计划内，就不需要费心思去偷盗符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它的目的只有一个，向夜摇光示弱。

让温亭湛和夜摇光都认为它是畏惧夜摇光，来麻痹夜摇光对它的估量，从而再一步步将夜摇光引来，它的终极目的，是要夜摇光也死。

“就因为伤了它的符篆，是我所绘制？”夜摇光冷笑。

“不。”温亭湛否定，“它选择对高寅下手起，就已经算到你会追究它，它要想安宁，就必须要杀了你。”

“也对，看来我还是低估了它。”夜摇光点头，“幸好有叶蓁。”

要是没有温叶蓁，她就算再防备，这样的毒气也是防不胜防：“这种毒气，会不会就是它自己的毒液提炼出来？”

夜摇光想到了高寅中的毒，也是无色无味，任何感知力无法察觉。夜摇光虽然不知道，它是通过什么法子，将慢性毒液变成这样剧烈可怕的毒气，但却觉得一定是。

“极有可能。”温亭湛颔首，看着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它很谨慎。”

以妖蝎的能力是不可能知道夜摇光有生命空间，夜摇光突然消失不见，它应该猜想是夜摇光已经逃离，但它却迟迟没有现身，还是担忧夜摇光在埋伏着，等它出现。

“这四周草木不生，应该是被它的毒气所熏染。”夜摇光看着四周蹙眉，“这毒气得想法子除了，现在也许受到它控制没有飘散出去，一旦它被诛杀，这毒气只怕控制不住，会飘散出去，不知道要牵连多少无辜生灵。”

“你若动了这毒气，它必然知晓你在暗处。”

“我害怕它？”夜摇光冷哼，“没有这毒气，我就看看它是继续藏匿，还是出来受死。”

藏头露尾的妖蝎，五年前连她的符篆都应付不了，五年的时间，她就想知道它有多大的进步，五年前她不过是分神期，五年后她已经到了大乘期，就看谁修炼的更快！

“那摇摇准备如何攻克这毒气？”温亭湛便问。

夜摇光沉思，目光落在外面，想了会儿猜到：“这毒气我竟然感觉不到，那它必然是融入了五行之气，我试着用吸灵手镯吸纳四周的五行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