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担心,我若要医治玉崖的哑疾,很可能会触及到这个村子里某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温亭湛侧首看着枕边的夜摇光。
“我不担心你。”夜摇光闭上眼睛,“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有心理准备,或者给你一点搞风搞雨的理由。”
自然不是让他去掀开孩子的疤,但这个孩子因为不知名原因而畏惧到记忆丧失,很可能这份危险还潜伏在村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危险,将之揭露出来,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玉家缘的人都很正直富有责任感,应该不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就算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也不会触及到村里的利益,指不定帮他们清除了一个潜在危险,能够得到他们更多的感激。
银光水,喻老说过是喻家的祖传之物,单凭救了玉崖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开口的资格。只有对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施了一份天大的恩情,才能够让他们割让银光水。
虽说银光水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死物,可先祖留下来的东西,便是不能使用,也得好生供养起来,这就是古人的信仰。在夜摇光上辈子生活的年代,总有人嘲弄这样的信仰是迂腐是愚昧,可那时候的人却越来越缺乏信仰,越来越不懂得尊重祖先,实在是一种悲哀。
“依夫人所言,玉崖倒是一个突破口。”温亭湛在被子里握住夜摇光的手,“果然,夫人就是我的福星。”
“睡觉吧,温大人。”夜摇光冲他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就搂着孩子歇息。
就算没有她无意间的发现,按照温亭湛这种人精,只需要抓对对方一丝漏洞,就能够见缝插针的性格,他自己都有一万种法子能够达到目的,才不需要他这种没有营养的夸赞。
唇角扬了扬,温亭湛才伸出长臂,将妻子圈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也跟着入睡。
一整晚都没有任何响动,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说明玉崖没有任何病情变故。不过温亭湛一大早起身,洗漱完毕还是第一时间去看了情况,玉崖已经清醒过来。
“我给他用了麻痹药,很快他就会感受到疼痛,你们要看着他,不能让他乱动,以免伤口再次溢血。”温亭湛看过之后对已经和万氏替换的玉崖父亲玉富交代。
夜摇光轻叹一口气,喻氏家族的人不是寻常愚昧的村民,夜摇光也想用五行之气让孩子少受点罪,但却不能引起喻家的怀疑。